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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吵成这样的天翻地覆？
很多个明明可以就这样结束的对话，他却总是忍不住多问一句，变成难以回答的疑案。
“是你做的决定，从来都是你在做决定，我现在不就是在配合你吗？”
“我做什么决定了？”
刘泽然深深呼吸，静静站立在原地，面无表情，像察觉到什么般抬头朝窗外看去。
茂密香樟，雨后清新气味流窜，杂糅着在透明玻璃窗上留下一片浓绿湖泊。
目光交错。
“江珉最近差点气死了，又是因为那个周善宇。
多大的来头啊，三天两头见不着，都专门跑去店里逮了，结果就见着他妹。”
陈兆轻轻移开眼，他附和着笑，“居然还会这样。”
说罢，刚好走到后门口。
陈兆停住了脚步，颇有些歉意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想起来好像有东西忘在小教室里了。”
姜泽也没多想，乐呵呵地拿着作业跑了。
不锈钢把手仿佛还带着雨水残留的潮湿，变成脱离开轻轻残留住的白雾。
老旧的门随着吱哑一声彻底打开。
宋晚晚还站在原地，回过头来看见他时，眼里逃不掉的惊讶。
天色暗沉是一秒钟的事。
每个人的表情都被模糊，浓缩成用心看也劈不开的迷雾。
窗外淅淅沥沥。
又下雨了。
-
直到中午吃饭，刘泽然都没有看手环上亮起的消息。
他知道那是什么。
是他提前设定好的开学祝福，在固定的时间，发给固定的用户。
课间那会陈兆推门进来，轻飘飘说了句班主任找她有事就把人带走了，他只是站在原地，相片里的影子似乎扩大到现在。
他没动，怕控制不住自己，怕自己只想回家把一切都给烧了。
“我天，哥！
你真的转学回来了！
怎么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
刘泽然在眼前人突如其来的热情下微微闭了闭眼，“周扬？”
周扬猛猛点头，“是啊是啊，是我啊！
要不要一起吃饭？我们几个都好久没看见你了。”
他扯了扯嘴，“改天吧。”
这货跟陈兆都成继兄弟了，他现在只有一股连带着的怒意。
陆林桥光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上前应付周扬。
排队那会周围就有些隐隐的讨论，若有若无的视线持续落下来，陆林桥觉得刘泽然这是离开两年，回来却依旧凭着这张脸打出了一番天下。
为了清净，两人挑了角落里的座位。
“尝尝这个，好吃。”
陆林桥回过神来，半信半疑地夹了一筷子，“炒土豆丝？”
“我靠，居然是土豆丝炒姜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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