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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晚觉得林晓大概所有的天赋点都点在了智商上，情商和以前一样还是没什么大变化，以至于说出不好听的话，说出难听的名字。
吃馄饨的人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声音低了下来，“抱歉。”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关系……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走出食堂门，先迎来的是三级台阶。
太阳已经出来了，温暖微热的光一点点照耀过来，往后都是平地，走起来会轻松很多。
夏天微凉的风吹过来，露在空气里的胳膊却终于能自由呼吸那样，带着一股畅快。
她知道自己说不出那句都过去了，至今为止最多能袒露的也不过一句没关系。
宋晚晚轻轻舒了口气，她想现在需要做的，只是用力地抬起脚，跨下这三级台阶就好。
一，二，三。
抬眼看，前方都是平坦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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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连值日的同学都还没来。
宋晚晚捂着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心想吃完了说不定还能睡一会。
另只手握住教室门推开，就这样吱哑一声，她手里的早饭吓得差点掉到地上。
里面居然站着个人。
高瘦人影像是同样被惊扰到，侧身看着她，拎起的书包顿在半空。
昨晚最后一个走的人没有关上窗。
破烂的银色窗帘被风轻柔地吹起来，飘到半空。
书包掉到椅子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
宋晚晚愣在原地，才发应过来看到了什么。
早上五点五十，只有两个人的教室，陈兆站在她面前，隔了整整八排课桌。
风呼啦一声又吹了过来，窗外树叶摇曳，颤抖的影子被洒到他身后，忽而往前一点，掉到了手臂上。
凝滞的时间好像在这一刻被打破。
他匆匆忙忙弯腰捡书包。
宋晚晚连忙低头。
她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般朝自己座位上走，比起觉得跟自己有关，她更认为是昨晚老师说了什么早到的要求，误打误撞碰上而已。
那看来自己运气还挺好的，即使没听见老师的话，依然来的也挺早。
身后传来椅子划过地面的声音，脚步声也很轻。
他大概离开教室了。
宋晚晚松下一口气，她把书包挂在课桌边，东西放好。
手探进课桌想抽张纸，指尖一摸，却是格外粗糙的触感。
什么东西？
她微微皱眉，正准备抽出来，忽然，别样的气息漫了过来。
九月的早上带着微微寒意，身边落下来的却是一股温暖的气息，像晒干的酸橘子皮，让人无端觉得自己正该经历着长期坐车的眩晕。
不然她怎么会有点头晕，盯着探进她课桌里的那只手看。
很瘦，很白，骨骼分明。
隐隐约约，像听见了轻轻一声晃荡，宋晚晚被牵引着抬起头，陈兆站在她身侧，校服最上面一颗纽扣没扣上，以至于看得见那根银色的链子垂下。
脖颈，喉结，下颚线，他低垂着的眼睫，都像被这一根链子牵引着，留出克制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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