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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她付出了什么。
但他知道自己不想要这样的付出。
“你急什么？”
做出决定后，洛克斯感觉浑身轻松。
既然艾琳愿意为他做到这种程度，那他也愿意在拒绝复活前，为她上最后一课。
老实说，这些年她善良得有点过头了。
洛克斯实在是看不懂，她竟然会帮一些陌生人、帮助弱者。
他以前没教过这样很蠢吗？
好吧，似乎是没怎么教过。
不过现在，他马上要教了。
现成的素材就摆在这里。
洛克斯带着艾琳进了一颗记忆球里——他这些年看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次，况且这是他的记忆，他本就对里面的内容有所感应——刚好，是他欺负人的一段。
当然在他自己看来，他当时是在言传身教，用突然的袭击来锻炼艾琳觉醒见闻色。
这是最简单快捷的办法，被突然袭击的次数多了，也就有感应了，这就是见闻色觉醒的前兆。
不过在旁观者的视角和艾琳自己看来，他这样确实…稍微…有那么点小小的恶劣。
“当时的你应该很想杀了我吧。”
他对艾琳说。
为什么不继续坚持当时的想法呢？
为了救他这样一个恶人付出巨大的代价，值得吗？
艾琳冷冷地看向他，让他觉得，自己快要成功了。
“就你这样的、以为自己能拯救世界的圣人小子，别逗老子笑了。”
他更恶劣、更恶毒、更猖狂地嘲讽，“来吧，你有复活老子的资格吗？”
他已经很久没有战斗过了。
艾琳如今的实力让他有些惊喜，同时，也跃跃欲试。
但他毕竟已经在这里沉淀了许久。
他重新审视过许多遍自己的过去、自己的经历，那些反思和感悟潜移默化中又微妙地改变了他的性格。
以前的他自愿沉溺在血腥与战斗中，失去理智。
如今的他能在战斗中保持清醒，能清晰地意识到——他好像又做错了。
不然为什么，那小子明明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却委屈地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被狠狠揍了一顿，身体疼得要死。
洛克斯维持着一副面瘫的样子，不动声色地活动手臂。
一颗颗记忆球重新漂浮回来，将艾琳周围照得分外明亮。
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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