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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小鱼崽同样不愿意就此妥协。
他把脸埋进景黎怀里，小手抓着景黎前襟，无声地抗议。
“又开始撒娇。”
秦昭放下手里的毛笔，有些无奈，“鱼崽，前几天你怎么答应我的？”
小鱼崽悄悄看了他一眼，可怜兮兮道：“想和爹爹睡……”
小崽子这一年过去又长开了些，一张小脸精致粉嫩，肉嘟嘟的，怎么看怎么可爱。
景黎刚要妥协，忽然想起自己方才的那些小心思，道：“不可以。”
就连小鱼崽都惊呆了。
景黎把崽子从怀里拽出来，态度难得坚定：“鱼崽，前两天是不是答应过阿爹，这个月剩下的几日都要自己睡？男人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小崽子眨巴了一下眼睛，连继续装可怜都忘记了。
景黎没给他再挣扎的机会，果断要让阿七把孩子抱走，甚至不惜许诺了半袋蜜饯作为诱惑。
小崽子最终在零嘴面前动摇，乖乖跟着阿七叔叔走了。
送走了崽子，景黎合上门，却见秦昭正抬眼看他。
“你看我做什么？”
景黎问。
“在想你今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秦昭笑了笑，“你往日可不会这么决绝，有话要对我说？”
景黎：“……”
秦昭对他的了解已经到了可怕的地步。
景黎正色道：“没有，就是想让小鱼崽学会独立，不能总宠着他，这是你说的嘛。”
秦昭若有所思。
景黎被他看得心虚，转移话题：“已经很晚了，你还不睡吗？”
“这几份文书我还想再研究一下。”
秦昭道，“你先休息，我可能要晚一些。”
景黎“哦”
了一声。
秦昭听出了他这声音里的失落，问：“你当真没什么话要对我说？”
“没有！”
景黎果断道，“我困了，先沐浴去！”
.
浴池里水汽氤氲，景黎半张脸浸在水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办，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秦昭开口。
要是放在往常，景黎倒不需要这么忧愁，可这段时日有些特殊。
秦昭上个月刚将吏治改革的奏折呈给了圣上，这种改革是大事，没个一年半载很难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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