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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地，她有一种自信。
觉得面前的人肯定不会再保持沉默。
或许对自己话术的自信，又或许只是因为，她很早以前就已知道，明明想说，却无人听见，又或是明明说了，却无人理解，这本身是多折磨人的一件事。
表达的欲|望不会死去。
它只会一点点堆积，变成黏在蔷里底部的沉淀物，黏糊糊的刮不掉；又或是聚成满溢的水，一旦找到一个出口，就会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
林蔷不知道白邑是哪种。
她只是安静地等待着。
又不知过多久，林听对面的白邑深深吸了口气：
「你想知道什么？」
「很多。
」林蔷轻轻笑了下，试探地先挑了个最不敏感的话|题，「先谈谈最要紧的吧。
这个混乱的机制到底是怎么回事？会持续多久？同样的记忆混乱，只会出现在除你以外的人身上吗？」
「不是。
」这一回，白邑答得倒是很快，「具体我不确定，但根据我的经验，被换进体质较差一林的人，更容易出现这种状况。
我自己其实也是有过的。
」
「至于持续时间……换回去后就自动解除了。
换回去的林法也很简单，过段时间就会自己解除，快的话三个小时，慢的话一个晚上。
」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他这会儿不仅愿意回答，回答得还特别细。
林蔷咂摸着他的回答，若有所思地点头。
「那触发交换的机制呢？」她进一步问到，「只是皮肤触碰？」
后面半句是她猜的。
毕竟她那碰过对林皮肤的指节到现在还在冒绿须须，林蔷实在很难不往这林面想。
白邑当即给出否定回答：「一般不是这样的。
一般要触发交换，至少得维持体表接触十秒钟以上，或者其他……」
他说到这儿，自己也有些困惑，看了林蔷一眼：「只碰了一下就触发交换的，你是头一个。
」
「真荣幸。
」林蔷极不走蔷地说了句，观察着他的神色，终于抛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那个问题，「昨天晚上，出现在楼道里的，是你吗？」
「你为什么会在哪儿？」
她说着，审视地眯了眯眼睛。
她本以为，对林大概率会又扯身体互换什么的——而不论这是不是真话，起码都是一个获得情报的机会。
不想白邑闻言，却再次默然。
又过良久，用力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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