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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试点江南
“娘，慢点……”
乾清宫内，此刻的殿内弥漫着浓郁的草药味，拔步床内，朱棣那粗糙的大手握着一只枯瘦的手臂。
手臂上血管清晰可见，瘦弱的挂不住皮肉。
坐在一旁，作为长媳的张氏正在给榻上的手臂主人喂药。
这是徐皇后患上乳癌后的第四年，尽管当初太医院的御医和应天医院的医生都说了可以活到五年至十年之间，可就当下的情况来看，徐皇后的情况显然无法支撑到十年之久，甚至……
“我娘病情如何？”
乾清殿外，朱高炽紧张的询问应天医院和太医院的医生们，两名医官闻言面面相觑，最后作揖道：
安南那些被手术的乳癌病人，尽管在术后短时间内没有出现问题，可随着伤口感染，酒精消毒无法扼制伤口炎的情况下，他们大多都被伤口折磨的去世。
这条消息若是传出，整个江南估计都会吵翻天，下面的乡绅富户估计都会向他们施压。
“啊？”
朱高炽哭嚎的表情顿了顿，擦擦眼泪埋怨道：“你也不告诉我。”
她可以感觉到，自家娘亲这些日子的心情应该会好很多，毕竟有这两个活宝在，很难不高兴。
“这么算来，解学士还觉得维护六万余人海军的二百万贯钱很贵吗？”
朱高煦跟上，父子二人乘坐步舆前往了武英殿。
“即便是早期的乳癌，手术过后也没有活过两年的情况，更何况母亲已经是中晚期。”
倒是相比较自家娘亲，她更担心朱棣和自家夫君。
高兴在于，他们大部分都得到风声，早早就在苏松二府购置了田地，这次的新政试点，他们无疑是得利者。
“倘若西番之地遭遇敌寇，也可从成都府直接调兵前往喇萨备敌。”
“我们俩都是亲王，平起平坐还管那么多东西干嘛？”
在没有电报和电话之前，一封信想要送往数千里的海疆外，往往需要十天半个月。
显然，徐皇后的情况，只能靠她自己。
“北边的海喇儿千户所传来了消息，鞑靼的阿力台上疏，说在饮马河下游与瓦剌马哈木的部众相遇并交手。”
“没有……”
解缙低下了头，朱高煦继续：“海外能铸造火炮吗？”
她能活多久，也只能看她自己，除了郭琰与朱高煦，谁都不知道徐皇后吃了多少苦。
“好。”
朱高煦知道自家娘亲有许多事情要与老大说，因此便看向老大道：
“娘这边就交给你了，你是长子，得好好照顾娘的情绪才行。”
“得了吧，赶紧进去，娘想你的紧！”
“光是八万多屯兵的裁撤，便能为朝廷省下近六十万贯的钱粮布匹与棉花。”
说罢，朱高煦又看向老三：“老三，盯紧老大，别让他跟杀猪似的嚎，扰了娘的清静。”
这些种种的简陋情况，便是连推广都需要再三斟酌，朱高煦自然不会将它们作用在自家娘亲身上。
“他们若是犯了什么错事，你能放过还是放过，都是自家人。”
朱高煦驳回了解缙所代表的朝臣想法，解缙见状继续作揖：
得到这些结果的朱高煦，着实不敢将手术使用在自家母亲身上。
见他这副模样，站在他身后的朱高煦摆摆手：“你们退下吧。”
朱高燧扶起了朱高炽，朱高炽也反应了过来，急忙看向朱高煦：“老二，娘这事情，你有没有办法？”
“此外，朝廷在海外布置属国馆与官场颇多，更有驻兵一卫于锡兰这种事，消耗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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