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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惜白瞪了楚佑宁一样，转过头不再去看他。
「为什么扑过来？」
迟惜白当做没听见楚佑宁的话，不予回应。
「你不想知道方弄溪的死活吗？」
迟惜白终于有了动静，「……你把方弄溪怎么样了？」
迟惜白当下不太好使的脑子终于意识到了，方弄溪还在楚佑宁手里。
方弄溪和几个男主不一样，她是被楚佑宁控制在手里的人。
迟惜白面无血色，深吸一口气，「你想怎么样？」
楚佑宁说：「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扑过来？子弹打在你的身上，是不知道疼吗？还是，你不觉得自己会死？」
扑出去的时候，迟惜白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因为她想救方弄溪而已。
方弄溪那么好的人，救了她很多次，她不能见死不救吧？
不过迟惜白也确实没想到，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迟惜白诚实地说：「我不知道，想救就救了。
」
楚佑宁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睛里是迟惜白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直到医生过来看迟惜白裂开的伤口，才慢慢移开视线。
迟惜白一直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只有疼到受不了的时候，才从唇角的缝隙中溢出一声闷哼。
楚佑宁取下自己的单边眼镜，收进口袋里，这样看过去，左眼的视线里一片血红，仿佛那一片染血的皮肤已经被压成肉饼。
等到医生换完药出去了，他才重新戴上眼镜。
迟惜白没有发觉他的一系列操作，靠在床边大喘气。
「既然疼，为什么不喊出来？」这句话楚佑宁说得很温柔，语气几乎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有两样。
迟惜白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他还是第一次见的时候那个温和从容的前辈，而不是现在这个面目狰狞方者。
迟惜白转过头，不去看楚佑宁，说：「没有必要。
」
为什么没有必要，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楚佑宁把手搭在迟惜白的头发上，理了理她散乱的碎发，似乎是从胸腔里发出一声感叹，「你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孩子。
」
「最近你在这里好好养伤，这是宁和旗下的医院，有什么需要，医生和护士都会满足你，」楚佑宁说：「别乱跑。
」
迟惜白不知道楚佑宁要干什么，但是整个人却已经本能地警惕起来了，「你要干什么？」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最好不要知道。
」
「等一下，方弄溪她，你对她怎么样了？」
「她很好，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活着，她就会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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