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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扣在地上的手背已然有些发白。
容纤染扫了眼，眼中划过微光。
“你进宫的时候，皇后是不是说若你有不明之处可去问询香兰春桃？”
“……是！”
漪绿略有迟疑，
“这次，定然不是春桃告诉你的！
是也不是？”
“……”
漪绿没说话，脑袋只垂的低。
容纤染轻哼，“你这丫头，还真是不知道皇后对你的器重！”
跪倒在地上的漪绿不动，身子已然有些发僵。
容纤染只当是没发现，说道，“后宫宫女没有八百，也有千，谁不争着抢着往主子的宫里面钻，尤其是皇后宫中。
嗯？可皇后谁也不要，为什么独独把你调了过来？”
“不管在行宫里你和皇后如何有的缘分，既然进了宫，到了皇后的宫里，就已经是你的福分？而皇后还不止，虽不过给你个典范宫女的差事，可却是直达香兰春桃！”
“你在这宫里虽没有几日，可不要告诉本宫你不知道香兰春桃在皇后宫中的位置？——这不是明摆着的，皇后是要提拔你！
可你呢，又做了什么？即便不熟宫规，可这种事情，却不问春桃！
问了旁人……就当是春桃真的病了，你是皇后宫里的人，发生了这种事，你又怎么对得起皇后对你的提拔之心？”
“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漪绿声音哽咽，再度叩头。
这次，容纤染没拦着。
直到漪绿叩了三四个头之后，容纤染方低低笑，“你自然是错了，这次不止害了皇后，还害了本宫！”
言出，漪绿再也顾不上身为奴婢可不直视主子的宫规，仓皇的抬头看。
容纤染眼中眯，清冽声起，“你以为本宫是如何知道的？还不是有人刻意告诉本宫？如今本宫手握六宫协理之权，自当是要严正秉明。
你身犯宫规，便是赐你死也是理所应当！
可你，是皇后看重之人，若是本宫严惩了你，就是和皇后作对。
而若是本宫对你置之不理，又不免会落人口实，到头来反而给了旁人可趁之机！
本宫的协理之权又是皇后亲口所诺，那便是连皇后都会背上骂名！
是以，你焉能不错？！”
“……”
漪绿颤，面色苍白茫然，整个人跌坐到了地上。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泪水沿着面颊而下，落到她的衣襟，渗入。
容纤染的眉角微微挑。
这个丫头看似并没有什么姿色，可当这泪水落地，还真是看出几分美好来。
容纤染轻嗤。
难怪这般看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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