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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我是被沈极夜的子弹打中了心脏，本该已经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这几秒的清醒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沈不予再次被拉入这个诡异的梦境中。
按照记忆里发生的那样，他嘴里塞了一块布，无法发出尖叫声，只能因为剧痛涕泪横流。
沈极夜和沈极川对视一眼，像是因为他这副丑陋的模样失去了兴趣一般。
“走吧，别玩了，一会儿窦姨就要出来找人了。”
沈极川扔下这句话就带着沈极夜走了。
沈不予虚弱地在地上躺着，等眼眶里的眼泪都流光了才慢慢地爬起身，也不顾被已经被血水浸染的T恤，一瘸一拐地往另一条路走。
可这条路陷入了死循环，无论怎样走，终点通向的永远都是正在等他的沈极夜和沈极川，和手里那块被烫过的石子。
再次被滚烫的石子按在皮肤上，沈不予流着泪闷叫一声，就当他以为这场噩梦不会停止时，忽然听到上方传来沈极夜的惊叫声。
“啊！”
沈不予松开抱着头的手，怔怔往身前看去，一只毛发乌黑的小狗挡在自己腿前，恶狠狠地咬了沈极夜一口。
那一口极狠，很快就见了血，沈极夜娇生惯养，哪吃得了这种苦，瞬间疼得哇哇大哭起来。
“哥，痛死了，他咬我！”
沈极川一靠近，小狗立马弓起背，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声，尽管他身体那么小，沈极川轻轻一踢就能把他踢开。
“哪里来的畜......”
他话还没说完，听见树林外远远传来窦斐芸的声音。
“大少爷和三少爷去哪里了？大夫人要找他们，怎么不见人了？”
沈极川低低地啧了一声，带着沈极夜原路返回。
待他们走后，沈不予才从小狗的背影上挪开。
前几次分明没有这只小狗和窦姨的声音的。
小狗回过身，蹭在沈不予手边舔了舔他的伤口，小动物舌苔特有的湿热、刺痒的触感让他心脏颤动了一下，身上的疼痛也好似被抚平了。
那只小狗有一双湛蓝的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沈不予，被它这么望着时，那些怨恨和绝望的情绪都消失了，沈不予摸了摸小狗的头，想要把它抱起来。
“谢谢你。”
小狗却躲开了沈不予的手。
沈不予：“？”
它咬着沈不予的裤脚往另一个方向拖，嘴里嗷呜嗷呜地汪汪两声，好像是要他往那边走。
原来有这条路吗？
但沈不予还是顺它往那条路走了，小狗就跟在他的脚后，时不时呜汪两声催促他。
这条路越走越敞亮，到最后沈不予在尽头看到了一栋熟悉的独栋小别墅，房屋的墙壁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爬山虎，是他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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