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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革瞥了一眼自己的身体，也觉得很尴尬，强作镇定道：“是我。”
声音也比之前清亮了许多，还带了一点鼻音。
“你...你怎么变小了？”
“我也不知道。”
江革摇摇头，“可能是之前回溯时用的力量太多了，不能再维持稳定的人形，可能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变回来了。”
“身体有其他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吗？你回来的时候变成了小狗的样子，浑身都在发烫，我没敢给你吃退烧的药，只有让你抱着梵阿铃温度才会降下去一点，是不是回溯的副作用？”
“没事了。”
江革安静地看着他，“只有回溯的时间跨度比较大时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平时不会这样。”
可脖颈上的梵文纹身还在隐隐发烫，那种被箍着脖子将要窒息的感觉已经散去了，当时剧烈的痛苦却还是让江革心里起了阴霾。
这串纹身和背上的玄狼刺青不同，在他有记忆时就已经牢牢地攀附在自己的身体上。
可周围的人似乎并不感到奇怪，也没有人敢正视他，好似这串怪异的梵文是本该就要出现的。
以前分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这种突如起来的禁锢好像在警告他些什么。
他正走神，忽然被脸侧转瞬即逝的温软触感拉回了注意力。
沈不予在他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认真道：“阿佳，谢谢你。”
江革:“！”
许是身体变小了连带着心境也变年轻了不少，江革的反应和他现在的年纪很像，像个什么都不懂却又突然被年长者勾了一下的未成年。
他捂着脸有些惊慌地看着沈不予，脸慢慢涨上了红潮。
瞳孔都瞪圆了，偏偏尾巴暴露了心思，垂在半空中有一搭没一搭地甩动，像很高兴似的。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吃完饭，江革在水池边洗碗，尾巴也没停过。
沈不予就靠在一边看着他，看到最后江革手里的碗越洗越慢，哑声道：“你可以先不要看着我吗？”
“我只是站在这里而已，也没有碍你的事吧。”
沈不予故意问。
江革小声说：“你站在那里，我就洗不好。”
沈不予偷笑：“那好吧，我走了，就在客厅等你。”
听到最后一句话，江革的耳朵抖了抖，脸上看不清表情，低低地应了一声。
外面仍是大雨，爬山虎萎靡地黏附在玻璃天花板上，雨点拍打在叶片上发出清脆规律的声音。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小灯，伴着窗外冰冷的雨帘，像末日到来前的最后一个安全屋。
沈不予这几天没睡好，此刻被雨声包绕，靠在沙发上没几分钟意识就开始模糊起来。
再醒过来时他感到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裹着，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正在亲吻自己的耳廓。
他窝在那个拥抱里，在心里舒服地喟叹一声。
江革抱着他躺在沙发上，少年人的身体还没有成年时那样成熟，流畅的肌理却更炽热。
沈不予回过头，将江革的小动作抓了个正着。
江革没想到沈不予已经醒了，吓得耳朵尖抖了一下，愣怔看着他。
“被我抓到了吧？你偷偷摸摸的在干什么呢？”
沈不予压住江革想要起来的身体，看见他眼里难得出现的惊慌后，忍不住弯起眼，眼尾上挑的弧度恰好是江革最喜欢的。
“你不是想让我教教你吗？教你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沈不予忽然凑近他，温热的鼻息全打在江革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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