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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梢梢缓缓走向宋凌玉。
只见他身形微僵，挪了下脚步，似乎想要往后退。
她直白地盯着他，不放过一丝神情变化的机会，「你今天为什么不理我？你早就看到了消息吧？」
那时候看到的黑影绝对不是她眼花。
「……是。
」
宋凌玉倒是没藏着掖着，眼睫有些颤抖，「我只是怕……」
「你在怕什么？」，她打断道。
他别过脑袋，眼眶有些红，「怕你要找我问清楚，然后就不认我了。
」
这样听上去她倒像是渣女。
不过她也的确挺渣的。
细想在那个世界的种种，她也不知道宋凌玉是何时喜欢上她的；而在这个世界，更是没有喜欢她的理由。
这不由让她感到迟疑不安。
「……我才应该对你抱歉，我不应该对你大吼大叫的。
」
柳梢梢低着头，忽地有些不自信起来，「我那时生气是因为，你说喜欢我的时候，语气太像是赌气。
」
少年低垂的眉眼一滞，他抬起脑袋，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像是催促着她说下去，这让她无来由产生些不安。
「所以……我不讨厌你喜欢我。
」
胸口被憋得涨涨的，未尽的呼吸堵在鼻腔里，闷得慌。
哪怕少年亲口对她说了那些，她心中仍是不安。
真的不是赌气的话吗？
真的要把他的话信以为真吗？
假如他在骗她怎么办？
柳梢梢惴惴不安地看着他，语气比方才要更弱些，「你今天……说的是真的吗？在这个世界，你会喜欢我吗？」
少年似乎怔住了，冰冷漆黑的眸底似有春雪融化。
他走近一步。
柳梢梢反而怯缩起来，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被少年紧紧地攥着手臂。
他低头，双臂将她环在怀里，下巴靠在她的肩头。
「因为是你，所以才会喜欢。
」
他的呼吸湿热，喷在她的肩膀和脖颈的交接处，有点痒。
少年蹭了蹭她的肩头，鼻息粗重，心脏不正常地跳动着，「那你呢？你真的喜欢我吗？」
还是怜悯和同情？
他有点不敢听。
「等等，你别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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