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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小龙女与黄蓉说了烦恼后,黄蓉建议小龙女必须离开杨过,断了他的念想,才能让他失去情欲,不至于天天射精,小龙女听得心烦意乱,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便去寻杨过。
寻着时,但见杨过面白如纸,显然是刚刚射精之后身体又虚弱了。
小龙女扶着杨过,两人缓缓走到一处山岗,眺望远方,夕阳从天边徐徐落下,照得半天云彩红中泛紫,蓝天薄雾衬着山顶积雪,实是美艳难以言宣,两人想到在世之时无多,对这丽景更是留恋。
小龙女痴痴的望了一会,忽问:“你说人死之后,真要去阴间,真是有个阎罗王么?”
杨过道:“但愿如此。
阴间便有刀山油锅诸般苦刑,也还是有阴间的好。
否则,渺渺茫茫,咱俩可永不能相见聚会了。”
小龙女道:“是啊,但愿得真有个阴世才好。
听说黄泉路上有个孟婆,她让你喝一碗汤,阳间种种你便尽都忘了。
这碗汤啊,我可不喝。
过儿,我要永远记着你。”
杨过脸色苍白,转过身去,拭了拭眼泪。
小龙女叹道:“幽冥之事,究属渺茫,能够不死,总是不死的好。
过儿,你瞧这朵花儿多好看。”
杨过顺着她的手指,见路边一朵深红色的鲜花正自盛放,直有碗口来大,在风中微微颤动,似牡丹不是牡丹,似芍药不是芍药,说道:“这花当真少见,隆冬之际,尚开得这般灿烂。
我给它取个名儿,便叫作龙女花罢。”
说着过去摘下,插在小龙女的鬓边。
小龙女笑道:“多谢你啦。
给了我一朵好花,给花取了个好名儿。”
过了一会,天色渐黑,杨过累了一日一夜,方才又射了一大泡精,终于都合上眼睡着了。
小龙女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她但觉体内情花毒如火如荼,胸口小腹皆有一团烈火燃烧,越来越燥,便在山路上散起步来。
凉风吹过,小龙女稍觉好转,但是心情却越发抑郁,眼见杨过日渐消瘦,已是神仙难救,他若是死了,自己也不愿独活。
更让小龙女心痛的是,正如黄蓉说的那样,眼下自己和杨过厮守在一起,不仅对他毫无好处,还会像下午那样,让他情欲倍增后射精损伤身体。
来到山路上,遇到一块大石,小龙女怔怔盯着大石,心道:“黄姐姐说的没错,眼下我在过儿身边,对他没有好处,只有坏处,我只有让他忘掉我,才能消退情欲,不射精了,才能好好活下去……”
小龙女这么想着,越想越坚定,看着茫茫黑夜,险峻山路,小龙女心道:“只要能让过儿活下去,我做什么都愿意……”
想罢,小龙女在那块山石上写道:“十六年后,在此相会,夫妻情深,勿失信约。”
另一行较小的字写道:“小龙女书嘱夫君杨郎,珍重万千,务求相聚。”
她留下这字迹,是决心跳崖寻死,但又恐自己死了,杨过也不愿意活下去,因此约了个十六年之数,想来如果杨过真能活十六年,也定然忘记自己了,到时候就发现自己是骗他的,十六年的时间也早已看淡了往事,不至于殉情。
留下字迹后,小龙女沿着山路向上走,她想找一个高处跳下山崖寻死。
走着走着,从前方却传来女人的叫声。
“啊!
顶到花心了,无耻小贼!
你好大胆!
竟敢强奸我……把人家奸死了啊啊啊啊!”
小龙女一下子便听出来了,这个声音便是师姐李莫愁的。
听到李莫愁一连串又骚又媚的叫声,小龙女霎时间红了脸,掩住耳朵不要再听。
然而那浪叫却仿佛具有穿透力一般,一直钻入小龙女的耳朵。
本来就燥热不堪的小龙女听的心神荡漾,不知不觉往山崖那边走去,走的越近,那叫声越大,到了断肠崖边,李莫愁的叫声便从山崖下侧传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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