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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居然，这么热。
而他居然才发现。
……
陆南星再度清醒过来，已经是隔天下午的事了。
浑身酸痛无力，如同被什么大货车碾过一样，刚想张口叫人倒一杯水来，却发现嗓子哑得不行，想发声，一阵火辣辣的痛感就翻涌了上来。
……疼痛的感觉，无声地在提醒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醒了吗？”
不同于他的喑哑。
男人浑厚有力的嗓音，混杂着轮椅滚过木质地板的声音，沉稳而有序地闯进屋里。
陆南星下意识从被子里探出头，都不用掀起眼皮去看，心里都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说起来傅常言这人也是奇怪，昨天下午青天白日的倒也还好，到了晚上却非要亮着灯，像是执意要他看见他，灼灼的眼神又仿佛要吃人一样……
“渴了吗？”
轮椅在床边停下。
傅常言看着床上跟小山丘一样凸出的一团，黑眸不自觉沉了一分，端着手中的清水，傅常言往前送了一送，“喝点水，润润嗓子。”
末了还淡淡补充了一句：“陆南星，我知道你醒了。”
“……”
正准备闷头装睡的陆南星，不得不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瞄了眼傅常言阴沉沉的那张脸，陆南星低下头接过了那杯清水，仿佛是对这屋子里死寂的气氛有些不适应，大口大口地把清水喝得见底后，陆南星干干笑了两声，没话找话：“这里是哪里啊？看着好陌生，是……”
“是傅家别院，当年我回国后暂时住在这里。”
他那时候喜静，倒不是太想跟傅家人住在一起。
只不过后来他那个不争气的爹妈相继病倒了，虽说按傅常言这个狠心薄情的性格，理应是请个护工就从此不闻不问的，但架不住他妈一哭二闹的，他过后还是搬了回去——一家人嘛，总归有个照应。
当然，那时候傅常言也绝不会想到。
后来傅家家道中落，这会是他最后的栖息之地。
眯起狭长的眼眸，傅常言偏过头，略带着嘲讽与玩味地笑了笑，“当然，你要是愿意，你今后也可以把这里当成你的家，住在这里。
这里……离你画室更近。”
更近……？
不聚焦的眸子渐渐明亮。
但下一秒陆南星又飞快地摇了摇头：“这里当我家的话，那你家怎么办？”
傅常言挑眉，气定神闲：“我家不是你家？”
卡了一下壳。
陆南星推了推眼镜：“当然……”
“那不就得了。”
傅常言笑得镇定自若：“这里，就是我的家。”
陆南星中学时期在国文老师绘声绘色的讲课中，其实极其喜欢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苏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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