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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听到傅斯年这番话，傅常言俊朗的眉峰微挑，只不过转瞬之间，他又勾起薄唇嘲讽地笑了起来，老实说自他觉醒以来，其实也不是没有猜到会有别的人同样发生这个bug。
更何况，还是原书作者的好大儿。
只是他没想到，居然这么慢。
“无论有没有发现这是一本低劣的小说，我跟你的立场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迎着稀薄的日光，傅常言眯起狭长的一双眼眸，仿佛细细回味了一番自己最后的结局，幽幽叹息道：“不过老实说，一想到我有天居然会被你搞得一无所有，甚至还要被推下高楼活活摔死——”
“我还真有些好奇，或者说，期待。”
傅常言扬起的薄唇笑得邪肆又放浪，如同一个亡命之徒，又如同落魄矜贵的，到了最后一刻也不低头的贵族，如果非要用那种中二又热血的台词来描述傅常言这个人，那么一定是——傅常言的字典里，就没有输这个字。
并非是他永远不会输。
而是，他根本不怕输。
“如果你有这个本事，我很期待，你来拿我的命。”
“随时。”
淡漠地哂笑一声。
傅常言转动轮椅便要离开这间无趣的病房——
“可是哥哥，你说你不怕输……”
已经又合上眼的傅斯年，将头自如地往后靠去，任由那束璀璨的日光从他眼前划过。
他重新笼罩在阴影里，幽幽叹息道：“那又为什么，要把陆南星牵扯进来呢。”
傅常言离开的动作一顿。
仿佛是觉察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傅斯年扬起唇角，叹息着笑出了声，“你明明知道，那个与世无争、眼里只有画画的小少爷，本不属于这里。”
“但又为什么，要把他强行拉入局中呢。”
照射进病房的昏黄日光，将人的影子无限拉长。
整间病房都只剩下浓稠的黄昏。
……
陆南星在陈述完所有自己想说的后，轻吐出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掀起眼皮子，看向彼时早已面色惨白的陆晓东，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与自己命运有强烈纠缠的真少爷，陆南星心里总是免不了生出一些叹息来。
“陆晓东，今后，我不会再让着你了。”
陆南星淡淡道：“就像你说的，这是你妈，但也是我妈。”
“如果你再这么放肆，我会揍你的。”
也不知道是真的害怕被陆南星揍。
还是知道这次的祸闯得太大了，陆晓东的确是有些害怕的。
陆晓东放在双腿上的手紧紧攥成拳，闻言深吸一口气，傲慢地扭过头去，明明怕得要命，但还是故意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揍我？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不过，你想来看妈来就好了。
我又、又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
更何况今天的事只是个意外，我怎么会欺负我妈？要是真被你逮到我欺负她了，你揍我就行。
只要，只要你有本事能逮得到！”
初冬的病房慵懒静谧。
也不知道是生病的人本就敏感。
原本还在装睡的陆母眼睛莫名有些酸涩，眨了眨眼间，却见陆南星正微笑着、平和地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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