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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是不是今后不要他了，就像他父母一样。
……总而言之，那副熟悉的模样带动出尘封的回忆，竟叫得傅斯年心口一闷。
他紧拧的眉心跳动了一下，几乎下意识地，当着陆父陆母的面揉了一把陆晓东的脑袋，压低了些声音说道：“先回去睡一觉吧。
这边的事……会有人处理的。”
陆晓东吸了吸鼻子：“嗯。”
“傅总监。”
眼见得保安将陆晓东一行人送了出去，负责这一场画展的周启明也匆匆走了过去，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问傅斯年该怎么做，就见傅斯年抬了抬手，打断了他的问话。
傅斯年凝视着陆晓东离开的背影，长吐出一口气后，闭上眼道：“先过去，平息这一场闹剧。
让画展继续下去。”
周启明领命，转身正要离开，却又被傅斯年再度叫住。
“等等……”
傅斯年摘下他那双金丝框眼镜，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尽量不要让陆晓东死得太难看。”
周启明深深地看了傅斯年几眼，试着揣摩了一番他的意图后，这才点点头走上台去。
大荧幕上仍放映着那副陆晓东以“Mr.Dong”
拿奖的《星海》。
周启明看着之前已经见过面的这位后生仔，恭敬地弯下腰，从陆南星手里拿过那支遥控笔，关掉了大荧幕后，这才走到台中央道：“抱歉各位，因为一些不能拿到台面上来细说的家族辛秘，闹出来这么大个笑话，还希望没有影响诸位看画的心情。”
陆南星原本看着陆晓东一行人离开后，纵然心里唏嘘，但也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多作纠缠了，可谁知刚走下台，就听到周启明这和稀泥一般的声音从后响起——
家族辛秘？
一句家族辛秘将妄图将众人的注意力从抄袭这样的丑闻上，转移到陆家的真假少爷的八卦上。
勾起唇角，略带着几分嘲讽的一笑，陆南星也知道自己有时候仁善，但仁善也并非是愚蠢，哪里会听不明白其中粉饰太平的意思？
眯起眼睛转回头去，却不期看到了站在暗处的傅世明与苏千敏。
傅世明仿佛早已围观这场闹剧良久了，此时剑眉微沉，冷冷的又严肃的盯着陆南星；苏千敏虽一贯的软弱的站在丈夫身旁，然而那双担忧的眼神仿佛也在无声地替她丈夫表达——
【够了，别闹了。
今天已经够丢人了。
】
漆黑的瞳孔微沉。
陆南星皱眉攥紧了手，刚要张口之际，却听得一声老态的，又嘲讽的笑声响起——
“既然也说了今天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不应该出面解释解释这一切吗？抄袭……唔，这可是个大丑闻哩！”
老人这虽仍是笑呵呵的，然而声音中气十足，顷刻之间便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陆南星听着这声音耳熟，抬起头循声望去——
“是你？！”
台上的周启明先他一步认出了，这正是那天来搬运画作的老人，有些嘲讽地一笑，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老大爷，我以为你已经被辞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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