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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嘉然从梦中醒来。
“哎，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一睁眼，她就看到向晚抱歉地说道。
“没关系。”
嘉然悄然松开挂在对方身上的四肢，露出一个安慰性质的笑容。
转头看了一眼没有丝毫变化的屋内陈设，她叹了口气，爬起身来。
娇嫩的赤足在冰凉的地面上行走，嘉然感受到了一些隐约的酥麻感，身体似乎开始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一道铃声响起，房间里的沟槽中被挤入了透明的膏状物体，一个声音指示道：“把里面的东西吃完。”
少女们面面相觑，她们知道这是一种人体吸收率很高的营养膏，甚至也可以算是高级食品了，可是……
“好歹也要给我个勺子吧……这怎么吃啊……”
向晚又感到被冒犯了，嘟着嘴小声抱怨道，语气又有些不对了。
“那我们暂时用手吧。”
饥饿包围着两人，僵持了片刻，嘉然只能提出一种应急办法。
“凭什么？！”
向晚眼睛又红了，“我明明没错，不能、他们不能这样羞辱我们……我从来没听说过监狱里连吃饭都不让人好好吃的。”
“算了，晚晚，还是填饱肚子要紧。”
嘉然握住了她的手安慰了一下，也知道她平时娇生惯养，是团里最不习惯这种生活的人。
两人捧起黏软的营养膏，可还未张口便被收紧了脖子上的项圈。
“进食姿势错误。”
音响中的提示姗姗来迟。
“然然，你没事吧？”
向晚顾不上自己，一下扶住了快要瘫倒的娇小少女，将她抱入怀中。
“咳咳……我没事……”
嘉然不愿她太过担心，俏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凄楚的笑容。
“怎么还有进食姿势的要求啊……什么也不告诉我们……”
向晚扭过头，眨落眼角的泪滴，也不愿让嘉然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
“我好像知道了……呵……一定要把我们逼到绝路吗……”
嘉然低下头，凝望着触手可及的食物，不知该如何在尊严和生存中做抉择。
“你知道了？然然，快告诉我。”
“嗯……你不要生气……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从讯问室里过来的吗？他想让我们继续这么做，把我们当作牲畜来喂养……”
嘉然眼神有些涣散，无法接受亲口说出的残酷事实。
“啊？！
他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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