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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看空的那些格子，转头在剩下的衣服里挑拣起来。
等代斯扬接到消息赶到更衣室，推开门就愣了。
更衣室里，展星桥右手手臂上搭着两件代斯扬的衬衫，左手跟在店里挑衣服似的扒拉着剩下的衣服。
听见开门声，展星桥转过头看他一眼，又转了回去。
“星星？”
前夫很茫然。
展星桥不理他，拿了最后一件，就这么胳膊上挂着三件衬衫，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经过了。
……随后被人一把抓住了。
展星桥眉头皱起：“松手。”
代斯扬条件反射地先松开手，又握住了。
“你拿我衬衫干什么？”
“跟你有关系吗？”
“……”
眼前一向冷淡又成熟的展影帝此时依旧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色，但细看，又似乎有一点不同。
代斯扬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喉结滚动：“你是不是……那叫什么？信息素不稳定？”
“信息素调节失衡。”
展老师纠正他，纠正完挣了一下手，“松开。”
代斯扬直勾勾地看着他，死了一周的心再次跳跃起来。
代斯扬心里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说：代斯扬，你不能这样，星星这是得病了，不能趁人之危。
另一个立马反驳：什么叫趁人之危？你们结婚六年，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睡也睡了，离婚协议还没签，法律上他还是你媳妇。
医生也说了要顺着他，他现在以为自己是omega需要人照顾，你好意思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回去吗？代斯扬，你要是让他回去你就不是个alpha！
振聋发聩！
代斯扬松开了紧握的手，随即一把掐住他的腰，把人抵在墙上。
气息纠缠，展星桥真像个柔弱的omega一样腿脚发软，脑子里被信息素冲得乱七八糟。
他感觉到自己的后颈被一只附有粗茧的手轻轻揉搓，细密地电流似乎从腺体那儿跟随扩散的信息素充盈着身体。
“星星，你拿我衬衫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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