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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栀道了谢，看着保姆始终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避开地面水渍，扶着边上的摆件慢慢离开。
中途踩到弹珠时还滑了一下。
谢知栀收回目光：「你这样会让阿姨摔倒。
」
小胖墩：「那又怎样？」
谢知栀：「她年纪大了，容易出事。
」
小胖墩：「反正不是我。
」
谢知栀收起笔记本，捡起脚边一把橙色的水枪，试了下：「一起玩？」
「好啊好啊！
」小胖墩很兴奋地答应。
接下来，谢知栀胜之不武，坐着没动，全程往小胖墩脑门上击水，没到十五分钟，哭着投降了。
谢知栀问：「玩够了吗？」
程弈奇丢下水枪，捂着红肿的脑门，痛哭流地涕跑远了：「……啊啊啊啊啊我不敢了！
我再也不敢了！
谢老师，我和阿姨道歉！
」
「哦，那去吧。
」谢知栀欣慰地点头，「然后，开始学习。
」
「……」
当晚，程弈奇被家长联合揍了一顿。
此后，水枪游戏在程弈奇的心里留下了极其严重的阴影，上谢知栀的课特别听话，作业按时完成，乖巧得不得了。
程弈奇的家长觉得祖坟冒青烟了。
-
相安无事到了家教的最后一个晚上。
下课后，谢知栀说要离开，程弈奇一反常态地说出于礼貌要送她到小区门口。
谢知栀懒得管他，拿出手机看丛樾发来的信息，丛樾来了夏安，说今晚过来接她。
不确定丛樾会不会找不到位置，谢知栀还是给他发了个定位。
走到马路边上，程弈奇仰着脖子看她，表情很期待：「谢老师，你有男朋友吗？」
「啊？」谢知栀没反应过来。
「没有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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