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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赵回溪手中的袖子脱离了她的掌心，她惊诧地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再度抬头时，路铮的脸上已经出现了青紫色的伤痕。
“闻暄！”
赵回溪抱住他的手臂，看着他充血的眼睛，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他发生过什么，经历过什么，她对此都一无所知。
“如果不是你们出现在那个路口，我爸就不会死。”
闻暄的脑子清醒了，他冷笑了一声：“你爸就是那个肇事司机？叫路建阳？”
路铮的拳头攥紧，青筋爬满小臂：“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闻暄眼里的寒光迸射，肃声道：“还记得案子怎么判的吗？路建阳醉酒驾驶致人死亡。”
路铮眼前好像又浮现出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他中午接老师的手机和自己父亲通了电话，说自己得了奖，父亲高兴地喝了一杯酒，说晚上去接他，带他去看电影。
他在校门口等到天黑，没有等到父亲的身影，却听到了父亲车祸去世的消息。
他父亲酒后驾驶撞死了闻暄父亲，同时，货车翻倒，压死了他高大的父亲。
他不相信父亲的死，在他心里，父亲是一个忠厚的人，他认为一定是闻暄他们的错，如果他们不走那条路，他爸就不会死。
闻暄甩了甩刚刚发力的手，睨了他一眼：“我妈大发善心没让你们赔钱，你还倒打一耙？”
他又继续：“你爸酒后驾驶是事实，就算我们不出现在那个路口，他也会被判刑，我们当初走的那条路，有很多交警查酒驾……”
路铮双瞳猩红：“你其实没有那段记忆，对吧？”
闻暄神色一冷，身体逐渐绷紧，仿佛又要对路铮动手，赵回溪抓住了他的手。
虽然她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她知道，这事情绝非是闻暄与他父亲的错。
没有那段记忆……
她抬起茫然的眼睛看着他冷峻的侧脸。
路铮眼里闪过狠厉：“你的医生没有为你封锁好消息，车祸后，你失去了十年的记忆……”
“路铮。”
赵回溪双眸里满是嫌恶，“到此为止吧。”
对面的人面目狰狞：“赵回溪，你有什么资格来插手我的事？”
闻暄又将她往身后一拽，把她挡得严严实实，眼神像一潭死水：“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
“闻暄，你这种人不配活着。”
路铮已经接近癫狂了，他们如今处在山路上，存在安全隐患，闻暄不想和他起太大的冲突，以免再度发生意外。
他攥紧赵回溪略微出汗的手，带着她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一路上，两个人都一言不发，走到月牙庄村口，赵回溪突然止步，闻暄回过头看她。
“怎么了？”
“你……你……是不是……”
赵回溪语无伦次，脑子里蹦出好多词，可就是连不成句子。
闻暄抬手摸了摸她的耳朵，“我知道我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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