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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给你纸，快擦擦。”
黎曼说着“谢谢”
，目光在接过纸后顺着胳膊看向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从前还暗恋着叶奕诚的黎曼，总是不好意思直视他的眼睛，也不敢仔细端详他的样貌。
只记得侧面看过去，叶奕诚的眉骨微起，鼻梁高挺，眉眼间又透着股冷感，而且他还有着黎曼最喜欢的清晰下颌线。
再次相见，发现他好像还是和自己记忆中的样貌一致，只不过发型剪成了现在流行的微分碎盖，那双桃花眼褪去些许少年气，显得更加深邃诱人。
黎曼接纸的动作停顿片刻便快速收回，眼神闪烁着低下头，去擦身上的水渍。
见叶奕诚站着看她是否还需要帮助，黎曼缓缓开口：“你坐吧，我擦一擦估计等会风干就好了。
好久没见，刚一见我就这个状态，抱歉。”
叶奕诚噙着笑，“这有什么的，小时候我们一起长大，怕是我更丑的样子你也都见过。
我印象中你一直很乖巧，端坐着像个小大人。”
那时候可不是得端坐着，也不知道为什么过去这么久，再见到叶奕诚还是这么容易紧张。
“哈哈哈哈哈，那时候的事我印象不深了”
，黎曼将手机递过去给他看菜单，“我记得你能吃辣，点了两个特色川菜，你看看还想吃什么。”
叶奕诚浏览过菜单后，伸手招呼着服务员过来，“您好，我们点的这个藿香鲫鱼可以帮忙取消吗？我们想换个其他菜吃。”
服务员：“好的先生，我帮您问一下负责人。”
黎曼眼神疑惑地目送服务员离开，转向叶奕诚问，“你不想吃鱼吗？”
叶奕诚将手机放回黎曼跟前，“我记得小时候你总是挑着不吃鱼，每次你来我家吃饭我妈总提。”
他双手环抱搭在餐桌上，“可别客气地为了照顾我点自己不想吃的，你再看看点自己想吃的，我随着你吃。”
黎曼发呆盯着叶奕诚，感叹他这么多年还是没太大改变，依旧那么绅士。
服务员过来，微微鞠躬回复他们说，“女士、先生，藿香鲫鱼还没有做已经取消了，可以在手机上下单其他菜品。”
“好，谢谢你”
，叶奕诚继续望向黎曼，“你想吃什么，点吧。”
黎曼舌头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抿唇微笑着回复：“谢谢，那我可就放心点自己感兴趣的了。”
点好菜后，两人就坐在桌前等待。
叶奕诚的手指在桌面下反复轻叩膝盖，正想开口问黎曼的近况时，黎曼先张口聊起来。
“之前听我妈说你去国外进修，没想到你回来后到南覃工作了。”
“嗯，留学结束和几个同学商量想回国创业，这边正好有AI创业资金支持，就来这发展了。
没想到找外包翻译，正好找到你的团队。”
黎曼又喝了口水，“原来如此，挺好的”
，说着菜品陆续上来，拿起筷子招呼叶奕诚，“先吃菜吧。”
两个人吃着饭，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谈起从前同班同学的近况、最近他们都在做什么。
叶奕诚手里拿着筷子把辣子鸡里的肉丁挑出来堆在黎曼前的盘子一角，询问她，“以前咱们同班同学，你还有联系吗？”
“很少了，也就和汪雪联系最多”
，停顿片刻又想起另一个人，黎曼抬起头补充着，“对了，咱们小学同学秦琛你还记得吗？我们都在南覃平常玩得多，算是形成一个铁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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