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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还有很长一段路，梁序之也惯常寡言，安静坐在那。
许久，钟晚忽然擡了下头，很轻声地开口，唤他名字：&ldo;梁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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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他偏头看她。
钟晚抿了下唇，没头没尾道：&ldo;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是不是都会去做一些不得已的事…&rdo;
不知安静多久，梁序之微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ldo;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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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lso;不得已&rso;从来都是最拙劣的借口，只能用来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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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想了想，倏地也笑了，&ldo;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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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顿片刻，说出今天也许唯一完全真诚的一句话，&ldo;所以，我不会因为任何&lso;不得已&rso;去做对不起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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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个对象也仅限于梁序之本人，而不包括其他梁家的人，比如梁虹姗。
梁序之似是听出了她这句保证中的真诚，凝视着她，静了两秒，擡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擡起来。
&ldo;卢文茵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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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没想到他会突然这麽问，也许如她之前一闪而过的猜测，他已经查到了这一层。
虽然要费些功夫，但对他来说也并不算难。
她下意识想回避他的目光，但被他钳住下巴，用了些力，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好一会儿后，钟晚被迫扬着下巴，终于出声，&ldo;是…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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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港岛人，卢家的，但是跟他们断绝了关系，和我爸离婚前，她回港岛演过话剧，为了赚钱填补当时我爸工厂的亏损的资金，后来去拍了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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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听出，自己声音都有些哑。
梁序之：&ldo;为什麽之前没说过。
&rdo;
钟晚：&ldo;…您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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