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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芮平会忍不住想，他是不是为了照顾她的面子，可能并不是这回事，却因为不想让她难堪，所以故意承认的。
但是她看向高戈的眼睛，又觉得，他确实是对她有情的。
高戈眼睛里的她，跟芮平想象的自己有一些不一样。
他就用这样饱含着深情的目光注视着芮平。
芮平很少，不，可以说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
一名优秀的，优秀到她可能觉得不是真实存在的男性，站在她的面前，对她表白。
承认他对她的心意，承认她的魅力让他折服。
这是她哪怕在梦中都不曾想象过的场景。
以至于芮平有一瞬间觉得此时是不真实的，是她幻想出来的。
她怔了很久，久到高戈从等待她的回应到不得不直起腰来，笑着提醒她：“……好了，你现在可以拒绝我了。”
芮平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反应。
她的胸腔突然弥漫出一股说不出来的酸楚，如果她刚刚心跳得有多快，那么此时她就有多难过。
她甚至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慌乱的解释道：“我没想过，你是真的……”
高戈打断她：“当然是真的。”
这个时候，自那次葬礼过后，他第一次在芮平面前表现出这么严肃的模样。
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眼，不笑的时候确实能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他是那么的认真，让芮平感受到自己刚刚的话伤害到了他的心情。
于是她有些内疚的闭上嘴巴，不敢再质疑他的感情。
高戈很快又在她的面前笑了起来：“你无需自责。
喜欢你，是因为你确实值得别人喜欢。
你应该骄傲。
家母曾说，身为一名高贵的淑女，能被一名真正合格的绅士追求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而最能体现这位淑女的价值，就是在那一刻，她拒绝了他。
这正好证明了她是多么的高贵。”
“你是一名真正高贵的淑女，源于你高贵的品格，像举世无双的宝钻。
任何愿意抬头看你的人，都会被你的光彩折服。”
芮平有些羞涩的低下头。
她、她第一被人这么夸赞，感觉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高戈道：“所以你请千万不要怀疑自己的魅力，也请不要质疑我对你的感情。”
他笑了一下：“我是真的喜欢你。”
他开玩笑道：“你这副模样，我还以为你不是拒绝我，而是想要接受我了。”
芮平也不羞涩了，她立刻摇头：“不、我没有。”
接着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好，慌乱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高戈。
不等高戈如何反应，芮平实在是待不住了，几乎是闭着眼朝高戈扔出去一句：“抱歉。”
然后就像兔子一样跑开来。
她怕她再待下去，很可能真的就会答应了。
胸腔里的心怦怦直跳，证明她刚刚的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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