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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放下手里的发丝，他摇头道：“亲爱的，我只是在帮你。
我想……”
他转过头朝向芮平的方向：“这位小姑娘也是这么觉得的，不是吗？”
他用可怜的，同情的语气：“刘艳霞，你该认清现实，你不适合当医生。
那些病人看到你的时候，他们脑袋里面会蹦出各种肮脏的念头，比你想象的还要肮脏无数倍……”
芮平想，刘医生到底是怎么忍得下这种人的。
要是她的话……
她刚这么想，刘艳霞轻笑一声，然后端起手里的碗，照着那人的脸上一泼。
接着她站了起来，不顾那男人一身湿淋淋的汤汁杂碎，丢出去一句：“看到你，我就已经觉得够肮脏了。”
芮平：“！”
她愣了一下，却见刘艳霞步履匆匆的往外走，走到转角的时候，朝她露出个苦笑：“妹妹，让你看笑话了。”
她有些难以启齿：“……能再麻烦你过来接一下我吗？”
芮平这下没有犹豫：“你把地址给我，我马上过来。”
刘艳霞轻轻的咬了咬唇：“……”
她在唇边发出一声叹息，最后道：“……那你最好快一点。”
芮平把碗里的汤倒进嘴里。
她抄起外套就往外面走。
走到一半，她想，也许要给自己置办辆车，但是她还没有驾照——话说学车应该不难吧？芮平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加速奔跑。
好在刘艳霞给的地址并不算太远，芮平一路狂奔，总算在十分钟之内赶到了。
她到的时候，刘艳霞正有些哆嗦的站在路边，她光着脚，手里提着高跟鞋，显然自己也小跑了一段路。
看到她还露出个极为灿烂的笑来：“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芮平想了想，半蹲下来：“上来吧，我背你。”
她等了一会儿，发现刘艳霞没动静，扭回头就看到她竟然哭了。
芮平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她向来没有什么哄人的经验，笨拙的站在原地，只能干站着等着刘艳霞自己哭了个够。
最后刘艳霞把眼泪抹了，颤着音问她：“……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适合去当医生。”
芮平想了想，问她：“你觉得你医术怎么样？”
刘艳霞愣了一下，接着破涕一笑：“……我可是我们那一届唯一一个全科满分毕业的人！”
芮平点了点头。
刘艳霞见她不说话，不高兴的拿肘怼了她一下：“你怎么不说话，你觉得我在吹牛吗？”
芮平微微让了让她：“我是想，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刘艳霞看了她一眼，把脸上残留的泪痕用手背蹭掉，指着自己：“……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芮平微微撇开头：“……好看。”
“我知道好看。”
刘艳霞道：“你会不会觉得我长得……”
她有些犹豫，又有种说不出的自厌感：“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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