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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牛奶泡瓜子仁下肚，不太好吃，但很饱腹。
高义来到卧室，趁温雅兰熟睡，伸手在圆浑上抽了一下。
温雅兰扭动，哼唧，仍旧熟睡。
高义附身，凑到她耳边，咬牙切齿，“小姨呀，早餐在桌上，你的人我吃定了。”
温雅兰睡的香甜，长长睫毛微微抖动，正处于快速眼动状态。
她听不见……
“小姨，咱是亲戚，你也太不仁义了。
张家三兄弟死了俩，那个也快了，全胜早晚是我的。
要是让你的人把事干成……那我就是替罪羊，我不接受。”
高义提高一点声调，伸手再拍圆浑，这次下手重了些。
温雅兰闭着眼，不耐烦翻身扭动身躯。
睡的很熟，慵懒声线梦呓，“嗯～溜肥肠～锅包肉，知道了……”
糙，咋听的？
披上风衣，高义出门，点烟，气鼓鼓摔门。
卧室中熟睡的温雅兰，忽然惊醒，满头冷汗，大口呼吸，整个人僵住。
几秒钟后，她尖声大骂，“摔你奶奶个腿！
惹醉汉不惹睡汉不知道吗！”
“糙！
溜肥肠呢？锅包肉呢？我瓜子呢？我去你的大茬子粥小咸菜，就这破早餐你喊我起来干鸡毛？高义你踏马有病吧……”
身后温雅兰的骂声越来越远，高义很快迈出旧钢厂大门。
早春的风来蹭烟，蹭的高义脸颊生疼。
大门外，二十辆海狮面包车纹丝未动。
但车窗都留了细缝用于换气，后果就是内部车玻璃上，一卷全是雾气。
高义看得直撇嘴，心说；盯梢杀人，连暖气都不舍得开？这点油钱也要省？这帮人到底什么路数？
此时的胡老实，苦蹲一宿，没盯到目标。
正愁眉不展，蹲在墙边抽烟。
见到高义叼烟出门，胡老实的老实人属性下意识爆发，下意识憨厚一笑，“上班了？真冷呢今天。”
高义本不想搭理他。
可转念一想，这么帮人挨冻一宿，自己就在眼前，他们也不动手。
怪可怜的还。
“嗯，上班。”
高义点点头，反问胡老实，“还没蹲着人呢？”
胡老实脸色尴尬，“还没，还没，钱难赚嘛，又是头一回干，没经验。”
高义道：“要不，我帮你一把？”
胡老实诚惶诚恐，“别别别，俺知道俺们现在干得不是啥好事，俺不想连累你这个陌生人。”
高义没说话，对胡老实等人的来路更加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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