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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
白狐的语气虽然还有些冰冷，但身上的寒意却消散了七七八八：“你究竟为什么要救毒神？”
“原因有很多，最直接的就是秦无炎拿着帝天令，他可以与我做交易，我不能坏了自己的招牌。”
夏无忌将书一合，淡淡道：“除此外，万毒门可谓聚是一团屎，散是满天腥。
修士正邪间的争斗，我管不着，也懒得管。
但万毒门一旦溃散，他们的弟子便不免进入凡俗，祸害人间。”
“另外，我需要正邪两道旗鼓相当，只有在这种势均力敌的对抗中，他们才可能进一步的钻研帝天卷的奥妙。”
“还有……”
夏无忌眉头一扬，向其中一个地方指了指：“那里聚集了一些魔门修士，观其气息，似乎是鬼王宗的。”
“鬼王宗？”
小白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它与鬼王宗千丝万缕，有极其复杂的关系。
她的妹妹小痴，便是嫁给了当代鬼王：“这附近已经接近天音寺，那可是正道三大宗门之一，他们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夏无忌倒是隐隐有些猜测，也没有妄下结论，只道：“管他发生了什么，我们去看看便知道了。”
“好。”
九尾天狐调转方向，向夏无忌指的位置奔跃而去。
……
不远处的山林中，聚集了一群魔门修士。
其中两人，便是鬼厉与碧瑶。
除此之外，其余便都是鬼王宗修士，而且都是来自鬼厉麾下。
鬼厉看了看周围的人，摇了摇头道：“你们都离开吧，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
碧瑶峨眉微蹙，伸出纤手，拉住鬼厉的手，道：“你这是说什么话？我与你生生死死都经历了，还分什么你我，再若这样说，我便生气了。”
鬼厉脸上一红，甩了两下，没有挣脱开，便任由碧瑶拉着。
“天音寺里高手众多，便是鬼王宗举宗偷袭，只怕也讨不了好处，我此行只是为了找到普智的遗体，做个了断。
人越多反而越容易暴露，你们真的不必跟着我。”
碧瑶道：“你找他的遗体做什么？”
“……”
鬼厉沉默了片刻，长叹一声，道：“我也不知道。”
在救下碧瑶后，鬼厉心中就只有一个愿望，就是与普智做一个决断。
当年，他所在的村落被灭，只剩下张小凡、林惊羽和一个疯掉的村民。
而普智和尚不但救了他的性命，还传他大梵般若。
张小凡将对方视作恩人，精神支柱，乃是与田不易一般，是亦师亦父的存在。
可青云山一战，鬼厉才知道，普智当年为了送他上青云门，灭掉了整个村子，是一切悲剧的根源。
从那时起，他对普智就有着刻骨铭心的恨意。
甚至见到发展到看见秃子，就想上去踹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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