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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丽芳强装镇定，但她的手指已经悄悄绞在一起，关节泛白，「这完全是诽谤。
」
「你儿子赵子安都说了。
」任莫言沉声道，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进周丽芳的防线，「你在家用高压控制他，在学校用心理手段操控学生，你享受这种掌控感，是吗？」
听到儿子的名字，周丽芳的表情出现一丝松动。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柔软，像是在辩解：「我只是想让她变得坚强......」她放缓声调，仿佛一个充满关爱的教育者，「现在的孩子太脆弱了，不经历点挫折，怎么能成长？」
「经历挫折？」沈放冷笑，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赵子安告诉我们，你从小就教他『女生都会带坏男生』。
你觉得李佳佳是潜在的麻烦，所以要提前给她教训？」
提到这个，周丽芳的伪装突然崩塌。
她的眼神变得尖锐，像一把出鞘的刀：「她根本不值得同情！
」声音里迸发出压抑已久的恨意，「这种女孩只会祸害别人。
我是在帮她看清现实！
」
「帮她？」沈放目光如刀，字字诛心，「纵容男生欺负她，让全班孤立她，逼她差点轻生。
这就是你的帮助？」
「她活该！
」周丽芳歇斯底里地大叫，泪水涌出，声音里充满扭曲的恨意，「她跟那些狐狸精一样，早晚会毁了别人的家庭！
」
任莫言看着崩溃的周丽芳，声音里带着怜悯却也带着审判：「你不是在保护任何人。
你只是把对前夫的怨恨，发泄在一个无辜的女孩身上。
」
审讯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周丽芳瘫坐在椅子上，泪水模糊了她的妆容，也模糊了她多年来精心维持的教师形象。
沈放和任莫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沉重。
他们见过太多案件，但像这样利用师生关系，精心设计一场长达数月的精神虐待，还是让他们感到深深的不安。
房间里的白炽灯忽明忽暗，在墙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我们找到了你和其他老师的聊天记录。
」任莫言缓缓打开另一份材料，指尖在文件边缘停顿了一下，「你跟他们说李佳佳『心机重』，说她『勾引男老师』。
这些都是谎言，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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