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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结束啦。”
他顶着被汗水花掉的妆，有些狼狈地跑到焉回南面前。
“嗯。”
焉回南摸了摸他的头，压下一根翘起的发丝，“先去后台换衣服吧，我送你回家。”
“为什么是送我？”
童言仰起头，在他收回手掌时，像小兔子那样蹭了一下他的掌心。
“我需要回伦敦一趟。”
他看上去很不高兴，嘴角是平直的，“抱歉，言言。”
“现在吗？”
童言愣了一下，“那明天还能来看我演出吗？”
他从焉回南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
“可能来不及，明晚需要参加一个重要的宴会，推脱不开。”
“这样啊。”
童言感到失落，但很快调整好了情绪，拉起焉回南的手，“没关系，你的位置我会帮你留着的。
如果实在来不及，学院里也会录像的，等有空了我们可以一起看一遍。”
焉回南没说话，但握紧了他的手。
“你乘LNER回去吗？会不会太赶了。”
童言问。
“订了待会的机票。”
那张openreturn的票最终还是没有实现它被赋予的价值。
送童言回到公寓楼下，昌已经收拾好行李原地待命了。
那个公文包很小，看上去装不了什么。
童言突然想到什么，让他们在原地等待，着急忙慌地跑上楼。
很快，他拿着晾干的小兔二号出现在玻璃门后，很显然是没空阻止Free，被它跟着跑了下来。
昌一个哆嗦，默默站离了半步远。
童言把小兔二号挂在他黑色的公文包上，随后，又摊开虚握的手心，把之前找物业配好的另一张门禁卡递给焉回南。
“给你。”
他本来想等一个相对有仪式感的契机交给他的，现在手忙脚乱，昌还在旁边看着。
童言红了耳朵，假装很镇定，转身牵住躁动的Free，“以后如果找不到我，可以先回家。”
很轻的一张卡，拿在焉回南手里，重量却很特别。
他盯着看了好几秒，才收起来。
“我让昌留在这里，你有事就打给他好吗？”
他看上去真的很抱歉，哪怕童言一路上已经说了无数宽慰的话。
昌对老板娘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的笑容，有一颗还是前不久刚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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