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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真是……萧敬昀吸了口气，断断续续吐出来，拿手背遮上了眼睛。
他脚有些抖，大腿肌肉紧绷，咬着唇没发出声音。
“既然哥哥不想洗，那我帮帮你。”
楚知莫跨进浴缸，摇晃的水面由于外力的干扰乱得不成样子，边沿的水顺势逃离禁锢他的一方浴缸，溅落在地，发出愉快的声音。
萧敬昀背后是冰凉的墙壁和硌着腰的缸沿，前面是有些烫的水和楚知莫的身躯。
他现在脑中只剩两个字：难受。
不管是冰火两重天，还是异物的侵入感，都让他难受。
他偏着头，红透的眼尾要落不落地挂了一滴泪。
“哥哥，你不打算解释吗，睡了我就抛弃，为什麽呢？”
萧敬昀刚张开嘴，楚知莫的手指就垫到了舌根，他干呕一声，咳嗽着仰头，眼角的泪被逼了出来。
这逼崽子根本就没想让他回答！
“知莫……”
萧敬昀扒着他的手，含糊不清地喊。
“嗯，怎麽了哥哥。”
楚知莫很认真地回答，如果不看他的动作，当真会以为他在温柔地回应。
萧敬昀放弃了。
五年前惹毛了这熊崽子，现在怎麽样都不可能让他放过自己了。
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被抱出来的，只记得被抱到床上后楚知莫还是不肯放过他，每当他想开口解释、补救或是求饶，楚知莫都会以各种方式堵上他的嘴，那架势是根本不打算听，就是要往死里搞他。
到后来，他不知道自己是累的还是晕了，总之跟断片了似的，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萧敬昀晕过去后，楚知莫洩愤似的拍了两下那张脸，没用多少力气，连红痕都没留下。
他起身，看着萧敬昀浑身斑驳，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虽然他要恨死这个人了，但到底还是心疼，在萧敬昀眼皮上亲了一下，抱着人清洗干净放回床上，出了休息室，关上了门。
他来到萧敬昀办公桌旁，拿起上面已经盖了章的报告，给魏凭舟发了一个字：撤。
魏凭舟坐在指挥室里，烟灰缸里的烟头快溢出来了，烟雾缭绕间看不清男人的脸，但那股幽怨和不甘却有如实质般充斥着整间屋子。
他瞥了一眼通讯器，敲敲打打半晌，终于还是删掉“睡到人了吧”
这句，回了个“嗯”
。
巫师果然是专情的，五年都没能打动这个男人半分。
到了现在要是还不识好歹地肖想楚知莫，那他真是脑子进水了。
抽了一半的烟被摁灭，他出了指挥室，把满屋子呛人的烟关在了里面，就好像把他的念想和怨气一并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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