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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宇纠正道，“他是……很可爱也很勇敢的人。”
朱莉没想到展宇能说出如此肉麻的话来，目瞪口呆了半晌，咧着嘴在不算冷的春末空气里打了个寒颤，表示受不了这些热恋的酸臭味。
回家时是赵平开的车，展宇坐在副驾驶打盹儿，他有些酒后的微醺。
“朱莉刚刚是不是趁我结账跟你说了什么？”
赵平一边开车一边问。
“嗯？”
展宇半睁着眼睛，偏过头来看着赵平笑，赵平正专注地盯着前面的路，朦胧的视线里，他漂亮的五官也像蒙了薄纱，轮廓上的光影好像复古油画质感，展宇看了好一会儿，才像反应慢半拍似的说，“也没说什么，就说了希望我们长长久久的。”
展宇特别善于总结文章段落大意，他就是这么理解朱莉的警告。
“不对吧？”
赵平笑着瞟了展宇一眼，“依我对朱莉的了解，她估计说了什么你要是不好好跟我呆着，就剁了你之类的。”
展宇笑了，微醺的状态下笑也沉哑，“你还真灵，是说了这个。”
赵平也跟着他笑，然后稍微认真又不那么认真地说：“没关系，只要你现在是真诚的就够了，我也希望你不要因为共情我那些遭遇就委屈自己，如果你哪天觉得想自由了，或者没那么想和我呆着了，别怕告诉我。”
说这话时赵平真没多想，他热爱展宇的自由洒脱，也不愿意有一天让自己变成展宇束缚自我的那个原因，他想爱也纯粹，自由也纯粹。
更何况，他现在有自信说了这话也绝不后悔。
展宇的反应立刻快了起来，他偏着头瞪大眼睛，“你想干嘛？打预防针呢？我告诉你啊别想啊，我永远真诚。”
“哎，烦人。”
赵平笑着白了他一眼。
就因为赵平这句话，这天晚上展宇玩了命一样地压着他折腾。
“你喝酒……喝疯了？”
赵平受不了，汗湿的额头抵着珊瑚绒的枕头磨，手盲目地往身后没章法地又打又掐，但怎么求和骂都没用，展宇依旧我行我素，越打他越来劲儿。
“嗯，疯了。”
展宇的眼睛让酒气熏得发红，低头咬赵平肩膀上的肉。
完了事儿之后赵平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动，腿支起来都发抖，只好靠着展宇细细地痉挛。
“我没那个意思，”
赵平喘着气，摸着展宇后颈的头发，“我当然想跟你一直都在一块儿，我就是……”
展宇“嗯？”
了一声，用轻软的吻催促赵平讲下去。
“我就是不想让我那些不好的经历变成拴住你的绳子，”
赵平温柔地说，“我希望你一直都自由自在的。”
“你在我就自由。”
展宇立刻说。
赵平鼻尖酸热，搂着展宇长长地接吻。
“平儿，你想不想跟我一起见见我爸妈？”
昏暗的电视光亮里，展宇看着赵平的眼睛问他，“他们说想见见你。”
这话展宇以前跟赵平讲过，也是这样做过之后疲倦的时刻，赵平当时假装没听见，闭上眼逃避了过去。
“好啊，”
这次赵平说，“我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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