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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尹冰最不怕耗耐心，她解题时常能感到与编者的默契，能够拆解别人绞尽脑汁想出来的陷阱让她的大脑很兴奋。
女孩已经渐渐入迷，谢凌川同样在沉迷状态中。
这个寡言的家伙是个偏执的艺术狂，放在工作台上的几叠素描本里都是一个人的喜怒哀乐。
因为这个人平时的表情太少了，里面大部分都来源他自己的想象。
现在她本人就坐在自己面前，在谢凌川的眼里，女孩的一颦一笑都足够成为一幅画。
但他仍然在等，对着画板，等那个曾经击中他的眼神出现。
他看见她专注的目光，偶尔咬下唇的习惯，灵光闪现时睫毛的轻颤，以及引起他心脏快速跳动的那个微笑——
一个狡黠的、满足的、轻蔑的，征服者的笑容。
谢凌川屏住呼吸，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神采，狂热又小心地勾出这个轮廓。
这还不够，他专心致志，贪婪地注视着她。
.......
尹冰放下笔。
两个小时过去的很快，期间她休息过，站起来四处走动过，用手机回了几个消息，还和谢凌川聊了几句。
在这段时间里，他的眼睛像黏在她身上，就算她和他对视都恍然不觉，直愣愣地盯着他，大概是完全沉浸在艺术世界里了。
尹冰从来都是很尊重自己不了解的领域的，她没急着喊醒谢凌川，放松完毕后才慢慢地，饶有兴味地看向他。
谢家兄妹都是很周正的长相，像谢凌萱就是杏眼琼鼻，鹅蛋脸看着很英气，但一笑就憨憨的，是个直性子。
她的两个哥哥在五官上别无二致，眼型比她的漂亮杏眼更狭长些，驼峰鼻，下半张脸线条感更强些，看起来比妹妹多点心眼子。
但也多不了太多，尹冰看着逐渐回神的谢凌川莞尔。
谢凌川“腾”
的一声站起来。
尹冰问：“怎么样？”
谢凌川点点头：“你很好。”
“......那你画的怎么样？”
谢凌川看了眼，给自己打分：“零分。”
“......”
尹冰鼓励他：“没关系，之后慢慢来。”
“嗯。”
他在原地罚站了会儿，像是下了决心，抬起头问：“你......想不想看看我的作品。”
他看出来尹冰对这些美术作品挺有兴趣的，果然见她眼睛亮了一下：“好啊。”
谢凌川拉开另一侧帘子，那里的展示台上放着他以前的各种习作——有小型的泥塑人像，各种动物雕塑，半身像，还有很抽象的尹冰看不懂的作品。
她凑近，每个雕像的风格都不同，但每一个都很有灵性，看出来他的技术很老道。
在角落里堆放着一大堆材料，尹冰转头问他：“你打算做的是什么样的雕像？”
“等身的石膏像，”
谢凌川瞟了她一眼，“......你可以摸。”
尹冰拿起一个动物雕塑，是只舔毛的肥猫，栩栩如生，夸赞道：“你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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