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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宇问。
赵平点了点头，“待会儿就去，说开了她能少点儿心思。”
展宇两口塞完了曲奇，拍了拍手上的饼干渣。
“缓缓的聊，只说去加拿大的事儿就行，”
展宇看着赵平，“平儿，你别想着姑姑要走的事儿，你就想着要出去玩儿了就行。”
展宇的声音好像暖和的光线，热量悄无声息的累积，等赵平反应过来的时候，周身已经回温。
“我知道了。”
赵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他觉得有点儿害怕。
赵平先去展宇的休息室洗了个冷水脸，等脸上的红稍稍褪了些才打算去找姑姑聊一聊。
“还明显吗？”
赵平脸还没擦干，有些疲惫的眼睛看着展宇。
展宇看了看赵平褪不下红的眼白，挂着水珠的发梢，睫毛，鼻尖和下巴，扯了一条干净的毛巾，一把呼在赵平脸上揉了揉。
“啊……”
赵平让吓了一跳，下意识抬手抓毛巾，连带着抓住了展宇两三个手指。
赵平的手指果然是凉的。
“擦干吧，估计还是能看出来，”
展宇轻轻抽回手，“要是她问，你就说她要走了你有点儿舍不得。”
赵平擦干了水，把毛巾捏在手上，“我一般不这么跟她说话。”
“要从你嘴里听一句软话确实不容易，”
展宇笑了笑，“毕竟嘴硬。”
展宇陪着赵平一直走到赵玉香的病房门口。
“你先走吧，我不知道要聊多久。”
赵平站定。
“本来也没打算等你，”
展宇笑起来，“记得查一查附近会下雪的山。”
“不是说我带上衣服去就行吗？”
“那也不能啥也不查吧？”
展宇突然伸开胳膊又快速地搂了搂赵平，在他背上拍了拍，“提前看看，想象一下。”
你别想着姑姑要走的事儿，你就想着要出去玩就行。
赵平明白。
他看着展宇转身往走廊那边走，叹了口气，推门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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