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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头儿没好气拍了一下他后脑勺：“你有病吧？三两句哥哥就把你叫得五迷三道了？”
nbsp;nbsp;nbsp;nbsp;“那我都收了人家的钱……”
nbsp;nbsp;nbsp;nbsp;“还能咋地？”
nbsp;nbsp;nbsp;nbsp;连心眉感觉好冤：“你当时还踢我干啥？不就是让我应下来吗？”
nbsp;nbsp;nbsp;nbsp;“你们不认识他，我可认识，他是前越国太子，当今圣上的姜常在！
这些金银首饰，就是贿赂狱卒的赃物！
是证据！
懂不懂？”
nbsp;nbsp;nbsp;nbsp;“那死的越国人怎么处理？”
nbsp;nbsp;nbsp;nbsp;“还能怎么处理？按规矩，丢去乱葬岗，喂狗！”
那头儿没好气道。
nbsp;nbsp;nbsp;nbsp;“若是被他知晓，我们岂不是没办好事儿？”
nbsp;nbsp;nbsp;nbsp;“切，他只是个不受宠的七品常在而已，无权无势，连圣颜都没见过几回，哪有机会告状？”
nbsp;nbsp;nbsp;nbsp;连心眉一脸不舍：“这钱，咱真的不拿啊？”
nbsp;nbsp;nbsp;nbsp;那头儿笑得极其猥琐，狠狠抱走一半银两：“不拿白不拿！
剩下的，就当证据，我们将此事告发上去，还能立个功哈哈哈哈。”
nbsp;nbsp;nbsp;nbsp;殊不知，一墙之隔外，姜妄南僵硬站在那里。
nbsp;nbsp;nbsp;nbsp;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听完了那些对话。
nbsp;nbsp;nbsp;nbsp;他先前走后不久，突然想到没给别的狱卒发钱，心有不安，毕竟人情要做到位，便折返回去。
nbsp;nbsp;nbsp;nbsp;谁料，一个个霹雳在耳边轰然炸开。
nbsp;nbsp;nbsp;nbsp;他好像……真的很没用。
nbsp;nbsp;nbsp;nbsp;连一点点小事都做不好。
nbsp;nbsp;nbsp;nbsp;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呢？
nbsp;nbsp;nbsp;nbsp;垂下的宽袖里，他五指紧握，肩膀抖得一抽一抽，赫然转头离去。
nbsp;nbsp;nbsp;nbsp;养心殿的烛火几乎燃尽，守夜的奴才重新换了一批新的点上。
nbsp;nbsp;nbsp;nbsp;奏折堆满案桌，萧权川捏了捏眉心，拿了两颗苦莲子抛进嘴里，缓缓咀嚼。
nbsp;nbsp;nbsp;nbsp;莲心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提神醒脑。
nbsp;nbsp;nbsp;nbsp;大殿中央跪着一个白探，萧权川靠着龙椅，一手支额，闭眼静听完他的简述。
nbsp;nbsp;nbsp;nbsp;须臾，他睁开眼，眼皮半垂：“他真的哭了？”
nbsp;nbsp;nbsp;nbsp;其余细节他都没吱声，唯独注意到这一点。
nbsp;nbsp;nbsp;nbsp;白探答道：“……是，属下亲眼所见，姜常在离开时，哭得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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