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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这种陌生感会随着回归熟悉的环境而逐渐被抹平……再加上【清洁工】有一定的心理暗示能力，几十天下来，也不会主动跟警察说些什么了。”
从孩子嘴里能了解到的情况也只有这么多了。
周诗去问何云柯儿子：“爸爸之前回过家吗？”
“嗯。”
还是门卫接了个电话，这才火急火燎把大门打开，让一行人进去。
小孩子的表述有问题很正常，周诗猜测听不懂应该指的是外国人说外语，那种陌生的环境别说对一个孩子了，就是把成年人扔外国去投奔自己的亲戚，也会有各种各样的不适应。
小男孩抬起头来打量周诗，拿捏不准。
只有耳边传来的各种机械和施工的声音能帮助认清现实。
这个时节正是国内房地产无比兴盛的展期，全国各地都在拆迁建房，所有富商都想来分一杯房地产的羹，江城的建筑队更是香饽饽，没点关系想接工程无异于痴人说梦。
杜宇问：“也就是说，半个月前虽然有铁皮围着，但其实里面是没人的。”
杜宇说：“市民公园的雕像里找到了尸体，我想戴老板应该已经听说了吧？”
杜宇咬了咬牙：“回头一定让市政那边过来查他们。”
小男孩摇头：“没有。”
果然！
如此病态的价值观还没有崩塌，全仗着邹怡觉得何云柯还爱着自己，有爱情支撑，婚姻就不会破裂。
小男孩想了想，点了点头。
周诗微微挑眉，心想果然。
灯下黑永远是躲藏最安全的地方，杜宇曾经查过不少大案，早些年连监控都不普及的年月，有一伙盗墓贼就住在派出所的隔壁，买了些盗版光碟放在出租屋里，每次去查也就查他们个贩卖盗版，几天就放出来。
他叹了口气跟其他俩人说：“没有任何价值，公公婆婆得有快十年没见过邹怡了，就算是儿媳妇换了个人也看不出问题来。”
“正月初七坝下村大火那天，何云柯很害怕，想跟潘瑶一起私奔，但是潘瑶拒绝了。”
直到不久之后有一次销赃不及时，家里流落了冥器带出来的土，让当时还是辅警的杜宇给察觉到了异样，这才破获了一起跨省大案子，杜宇也因此转正加连升。
公园没有投入使用，也不会安装摄像头，戴广华嘴里说的看门的老头，杜宇不相信他会24小时醒着。
杜宇沉默片刻，说了句没事了，请他们快些过来，就挂断了电话。
他把一行人请进了活动板房里，内部装修简陋，但是家具都是高档货，坐下来喝杯茶，仿佛让人忘了这是工地。
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何云柯并不喜欢自己的两个孩子，这一点从那幅挂在储藏室里的《农神食子》就能看出些端倪来。
“别忘了她还住过夜店街的老旧民宅，跟一群风月女子同吃同住。”
杜宇表情认真：“现在她可能还在江城，不知道住在哪里，甚至可能就躲在我们周围。”
“是刑警大队的杜大队长吧？”
男人赶紧跑过来给杜宇开车门，那叫一个客气：“我是施工队的负责人，我叫戴广华，叫我小戴就行！”
杜宇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察觉到你妈不一样了？”
周诗呵呵一笑：“他们要是怕就不敢做了，杜老大信不信你让市政查，什么也查不到。
你自己来，还会有人不让你来，来了你也进不去。”
“妈妈不让告诉警察叔叔。”
尤其是对自己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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