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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住……"
白璃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韩默咬破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他按照《枯荣诀》记载的方法,将暴走的灵力引导至丹田中央,那里已经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凝!
"
一声低喝,漩涡突然加速旋转!
道魔之力被强行拉扯到一起,互相撕扯、吞噬、融合……这个过程比想象中更加痛苦,韩默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撕成了碎片!
就在他即将崩溃的瞬间,一缕奇异的力量突然从灵魂深处涌出——
那是之前在祭坛前,他斩断与黑色心脏联系时获得的一丝明悟。
(我不是任何人的实验品……)
(我就是我!
)
这念头如同黑暗中的火把,瞬间照亮了整个丹田!
道魔之力在这股意志的调和下,终于开始缓慢融合。
漩涡中心,一颗全新的金丹正在成形——
不同于之前的太极金丹,这颗金丹呈现出一种混沌的灰色,表面流转着金色与黑色的纹路,如同天地初开时的混沌之气。
"这是……"
韩默内视着这颗奇特的金丹,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全新力量——既不是纯粹的道,也不是纯粹的魔,而是超脱二者之上的某种存在。
"成功了?"
白璃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韩默睁开眼,发现天色已暗,繁星满天。
他竟然入定了整整一天!
"算是吧。
"
他试着调动灵力,灰色金丹微微一颤,一股全新的力量涌向四肢百骸。
与之前不同,这次灵力运转毫无滞涩,甚至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
最神奇的是,他右眼的竖瞳不再不受控制地显现,而是可以随心所欲地收放了。
"你的眼睛……"白璃惊讶地看着他。
韩默心念一动,竖瞳隐去,又再次显现:"好像完全受控了。
"
白璃伸手轻抚他的眼角,指尖微凉:"看来《枯荣诀》确实适合你。
"
她的动作很轻,却让韩默心头一颤。
月光下,白璃的侧脸如同白玉雕琢,清冷中带着几分柔和。
"谢谢。
"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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