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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的基础打得差不多了。
教授看在眼里，没说什么，但阿雅能感觉到，他似乎…更“认真”
了？
或者说，他眼里那种审视的意味更浓了。
一天，教授把阿雅带到了工作室最深处的一个小房间。
这房间的墙壁、天花板和地板都覆盖着厚重的、暗灰色的铅衬板，只有一个观察窗口，嵌着厚厚的、似乎能屏蔽什么的特种玻璃。
房间中央放着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金属台子，上面连接着一些线缆和一个外形简洁的仪器，像个信号发生器。
除了这个房间，教授还给了她一些新的“学习资料”
——几块黑色的、没有任何标识的数据芯片。
“这里面是一些特殊的记录，”
教授指着芯片，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你先看看。”
阿雅把第一块芯片接入她现在已经能熟练使用的分析仪。
屏幕上立刻跳出了警告框，提示“数据结构严重损坏，存在高风险污染”
。
她点了确认，打开了文件。
那根本不是正常的记录。
屏幕上充斥着扭曲、跳跃、如同墨迹在水中疯狂扩散的紫色乱码和破碎的图像片段，还伴随着一阵极其细微但让人头皮发麻的“滋滋”
声从分析仪的扬声器里传出来。
只是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阿雅就觉得眼睛发花，脑袋也开始隐隐作痛。
“感觉到了吗？”
教授的声音从旁边的通讯器里传来，他显然在隔壁房间通过监控观察着她。
“这不是普通的机器故障或数据损坏，阿雅。”
他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带着一种冰冷的质感：“这些…是我过去一些…嗯…上传意识的实验失败后，留下的残骸和回响。
当你试图强行捕捉、复制或者传输意识这种东西时，它在最根本的、我们还不完全理解的量子层面会发生剧烈的、无法预测的扰动。
这种扰动，会留下这种无法消除的紫色伤疤，或者产生…就像旁边这台仪器能模拟出的…那种毒性极强的能量场。”
他顿了顿，似乎在给阿雅消化信息的时间，然后继续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它不仅仅是数据错误，它带有…思维碎片的毒性。
普通人的大脑一旦直接暴露在这种噪音或者污染下，会立刻被侵蚀。
我保存的记录里，”
他似乎操作了一下，阿雅面前的屏幕快速划过几张打了严重马赛克的、但依然能看出是人类大脑神经扫描的图片，以及几段只有尖叫和意义不明呓语的音频片段，“有人瞬间变成白痴，有人彻底发疯，还有的…直接脑死亡。
所以，你必须完全按照我说的做，集中你全部的精神，一步都不能错。
感觉不对，立刻停下！
否则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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