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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莎莎指着墙边的柜子说：＂倒数第二层。
＂
她怕那东西，不敢自己拿。
秋柠个子高，一伸胳膊就拿下来了。
那是个笑得挺开心的泥人，浑身涂满了红色颜料。
秋柠翻来翻去看了看，笑着丢给我。
我接过来看，觉得挺沉，可没感觉到什么不对劲。
跟市面上卖的一样一样的。
孙莎莎急切地问：＂怎么样？是不是这个娃娃闹腾的？＂
我摇摇头：＂不是。
＂
孙莎莎的脸一下子变了：＂什么？那到底什么毛病？＂
我正想说可能是她心理压力太大了。
忽然，我发现秋柠一直在看孙莎莎的肚子。
＂柠柠，你在瞅什么呢？＂我好奇地问。
秋柠回过神来：＂我晓得那股怪味是从哪冒出来的了。
＂
＂什么味道？＂我问。
＂是胎魂跑掉的气息。
＂秋柠冷笑着说，又问孙莎莎：＂孙姐，你到底流产了多少次？＂
秋柠的话让孙莎莎的脸更白了。
她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像被戳破了秘密，眼神飘忽不定。
＂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
不过，我们也帮不上忙了。
＂秋柠说完，示意要走。
就在我们准备走的时候，孙莎莎喊住了我们：＂等会儿……我能告诉你们。
＂
她喘了几口气，小声说：＂我确实流过五次产……＂
＂什么？五次！
＂我惊呆了。
这事我完全没法理解。
要是年轻时不懂事，不小心怀了孕，我或许还能理解。
可五次……孙莎莎早就不是个小姑娘了，她怎么就不防着点呢？她是不是真不当生命是回事儿？
越想越生气，我直接问她：＂怀孕就是一条小命呀！
你去做手术的时候，难道就没一点愧疚？＂
孙莎莎的眼泪在眼里打转，声音软弱地说：＂我知道我错了，每次躺到手术台上的时候，我也很难受。
可……我真的没办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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