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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基站后面，果然堆放着如同小山般的、锈迹斑斑的废弃服务器机柜。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臭氧和电路板烧焦的味道。
这里异常安静，除了偶尔有电流接触不良发出的“滋滋”
声，没有任何人活动的迹象。
凯按照老佣兵之前含糊提到的“老法子”
，在一排看起来相对完整的机柜后面摸索着。
最终，他在一个布满了灰尘、接口歪斜的机柜背后，发现了一个极其简陋的网络接入终端。
终端的屏幕是老式的单色显示屏，上面只有一个绿色的、不断闪烁着的命令行光标，除此之外一片漆黑。
就是这里了。
凯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心脏又开始加速跳动。
他回忆着老佣兵教他的那串像是某种古老DOS命令的指令，在满是油污的、几乎看不清字母的键盘上，小心翼翼地、一个一个地敲了进去。
按下回车键。
屏幕上的光标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始快速滚动起一堆凯完全看不懂的、像是系统自检的代码。
几秒钟后，代码停止滚动，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合成文字，同时，一个经过严重电子处理、听不出男女也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从终端旁边一个破损的扬声器里响起：
＜查询请求？
权限验证或支付凭证？＞
来了！
凯精神一振，知道自己连上了那个神秘的“回声”
。
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自信，虽然他知道对方可能根本不在乎这个。
“支付凭证，”
凯说道，然后快速地将他知道的那条关于七号废弃工业区的地下安全路线的详细信息——包括入口位置、途经的关键节点、已知的危险区域、以及避开铁牙众固定巡逻点的时间窗口——清晰地报了出来。
这是他压箱底的货了，希望能值回票价。
屏幕上的光标再次停顿。
然后，大量的数据流开始在屏幕上飞速滚动、闪烁、比对，像是在进行某种复杂的分析和验证。
凯紧张地盯着屏幕，手心里都捏出了一把汗。
过了大概半分钟，也许更长，屏幕上的数据流终于停止了。
那个冰冷的合成声音再次响起：
＜信息已接收。
验证……部分有效。
价值评估：中低。
准许一次有限提问。
＞
部分有效？
中低价值？
凯心里暗骂了一声，看来地下世界的情报更新比他想象的还快，他那条“秘密路线”
可能已经没那么秘密了。
但不管怎样，至少获得了提问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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