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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得太迟。”
一个苍老的男声响起。
林雪猛然转头，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正坐在角落阴影中。
他的头发乱如鸟窝，身上的披风用羽毛缝制，脸上蒙着一块破布，遮住双眼。
他就是——第四个遗愿者。
“你看见我了吗？”
他声音沙哑，语气中有着难以忽视的疲惫，“不……不重要，我已经看不见你了。”
林雪蹙眉：“你的‘遗愿’是什么？”
“不是愿望，是恐惧。”
老人摇摇头，“我是第一个试图越过钟楼第十三层的人，我见到了……不可说之物。”
“那是什么？”
“你不该问。”
老人咳出一口血，“你若知道，也会像我一样……疯了。”
他指了指墙上的地图，低声道：“我的遗愿是……**在我死前，锁住记忆。
**锁住那些我看见过的、听过的、醒着或梦里的——关于钟楼顶端的东西。”
“每只乌鸦都关着一段记忆。”
林雪忽然明白了。
眼前的这些鸟笼，并非为了关鸟，而是为封存记忆。
她绕过笼子，发现每个鸟笼下方都写着一句话：
“他站在光后。”
“她在哭，但嘴角在笑。”
“你早已死去。”
越往后，句子越疯狂。
“世界是钟楼梦见的。”
“时间不是线，是回旋的锁链。”
“她将杀了你——你自己。”
林雪吸了口气，感到一股极强的不安。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她问。
老人指了指屋子深处那面裂开的镜子。
“镜子里藏着最后一只乌鸦。
它藏着我最恐惧的记忆，也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你打开它，替我看一次，然后选择：
是将它永远锁住，还是……释放出来，让我真正‘死去’。”
林雪走近镜子。
镜面如水般泛着波纹，她伸手——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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