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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迷雾。”
林雪闭上眼，喉咙一阵发涩。
镜子开始破裂。
“你能替他说出口吗？”
那个“她”
问。
“告别。”
林雪缓缓吐出两个字：
“再见。”
四面镜子同时炸裂，碎片飞舞中，她看到夜辰的身影转身，像终于放下什么似的，融入一道钟楼的光影中。
而地板中央，浮现出【第五封信】。
她走过去，拾起信封。
“你曾经以为，只有等他回头，旅途才算完。
但你已经走得够远，可以一个人继续。
这不是放弃他，
是放过你自己。”
林雪轻轻合上信，眼角泪痕却已干。
照相馆门外，火焰全数熄灭。
街道变得空荡。
林雪抬头望见街对面，一家老旧的玩具店，橱窗里一个怀表玩偶缓缓抬头，空洞眼睛盯着她。
第六封信的线索，已经出现。
而这一站——是最危险的一站：
孩子们从未长大的地方，玩具从未入眠的夜。
林雪站在那家玩具店门前。
橱窗里满是灰尘与蛛网，木制娃娃、发条熊、提线木偶、被缝补过无数次的布偶兔……都静静地摆放着。
唯有橱窗中央那个怀表玩偶在动，抬头凝视她。
它的脸是笑的，嘴角却缝上了针线，仿佛怕它哭出来。
叮——
林雪推门而入。
门上的铃声刚响，整个玩具店内的灯全亮了。
却不是电灯，而是一盏盏悬挂在天花板下的娃娃头灯具，每一盏灯都是一个笑脸面具，眼睛空洞，嘴角裂到耳根。
墙壁上，是一行童谣：
“睡吧，睡吧，别睁眼；
看见我，你就晚安。”
林雪警惕地扫视四周。
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玩具地毯，角落堆满玩具山，空气中却没有童年的味道，只有一股淡淡的防腐剂香气。
突然，她听见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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