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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铺的残梁在夜风里发出嘎吱怪响。
林小胖的靴底碾过焦炭，火星从赤焰尾巴尖溅到半截青铜钥匙上。
那钥匙正贴着他心口发烫，像块烧红的烙铁。
＂往左三步，＂白泽的战甲鳞片在识海里叮当作响，＂这堆炉渣底下有东西在啃老子的神识！
＂
林小胖蹲下时，赤焰突然叼住他后领往后拖。
烧塌的熔炉轰然倾倒，焦黑炉灰里露出半块泛着青光的石头。
繁复的云纹中间，林家双头鹰徽记被某种利器斜斜劈成两半。
＂别碰！
＂白泽的吼声震得林小胖耳膜生疼，＂这石头沾着血契反噬的......＂
破风声比警告更快。
弯刀擦着林小胖的鼻尖钉进石砖，刀柄缀着的银铃还在叮咚乱响。
阿蛮从断墙上翻身跃下，兽皮短靴把火星碾成迸溅的金屑：＂偷我家驯兽秘法的铁匠，你该死！
＂
赤焰龇着牙挡在前头，白泽的战甲虚影突然凝实。
弯刀砍在麒麟鳞甲上迸出火星，林小胖趁机用青铜钥匙挑起契约石——石头背面粘着半片风干的蛇蜕，墨绿鳞片里渗着暗红血丝。
＂你爹当年剖开怀孕母兽肚子的时候，可没管过什么秘法，＂林小胖手指被石头烫得发红，面上却咧出懒散笑意。
他早注意到阿蛮腰间新添的鞭痕，那些结痂的伤口排列得像是某种部落图腾。
少女瞳孔骤然收缩，第二把弯刀刚要甩出，林小胖突然咬破指尖按在契约石上。
血珠渗进裂纹的刹那，整块石头突然浮空炸开三百道金线，焦土里钻出无数半透明的兽爪虚影。
＂以命换命？＂白泽战甲上的雷纹噼啪炸响。
林小胖鬓角的白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黑，掌心的契约纹路里游动着二十道猩红光痕——正是收服赤焰时消耗的寿元。
阿蛮的弯刀还卡在麒麟爪间，突然被契约石震出的气浪掀翻。
赤焰趁机叼住她后颈甩向残存的马厩，草料堆里惊起三只浑身冒紫烟的报丧鸟。
＂拿二十年阳寿当赌注？＂白泽的虚影揪住林小胖衣领，战甲缝隙里喷出的火星子烧焦了他三根睫毛，＂这破石头要是吸干......＂
东南角的焦土突然隆起土包。
赤焰喉咙里滚出预警的低吼，尾巴卷着林小胖滚到断墙后。
那截嵌着林家徽记的契约石正在掌心发烫，裂纹里渗出带着铁锈味的血珠，一滴一滴坠在青铜钥匙上。
夜风卷着带药香的火星掠过鼻尖，废墟深处传来铁器刮擦青石的响动。
某种混合着熔铁与腐肉的气息从地缝里渗出，震得赤焰颈毛根根竖立。
白泽突然噤声，战甲虚影化作流光缩回识海。
林小胖把还剩半块蛇蜕的契约石塞进怀里，青铜钥匙的震动频率突然加快。
赤焰的爪子深深抠进焦土，金瞳死死盯着马厩方向——那里本该昏厥的阿蛮正扶着墙踉跄站起，而她沾血的掌心亮着与契约石同源的青光。
断墙后的阴影里，隐约有铁链拖拽声混进了夜风。
赤焰的爪子在地面划出四道火星。
林小胖后颈突然泛起鸡皮疙瘩——阿蛮掌心的青光里游动着墨绿色纹路，像极了契约石背面渗血的蛇蜕。
＂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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