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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命罢了。
“很好，你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沈云舒的语气丝毫不放松，“我希望你可以一直这么识相下去，若是让我发现你背叛，哼。”
“奴婢以性命起誓，永不背叛小姐，否则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小荷举起右手，郑重发誓。
沈云舒收回手：“记住你的话，下去吧，我想静静。”
小荷福身一礼，恭敬退下。
屋内，沈云舒后怕般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哎哟喂，第一次干这种事，搞得人怪紧张的嘞。
但是没办法，其他小姐少爷身边都有从小培养的下人，忠心耿耿。
她身边无人，只能靠自己拉拢可用之人。
加油啊，沈云舒，你可以的。
……
“娘，您说什么，爹亲自将沈云舒叫到正厅，不仅让您重新给她找教养嬷嬷，还要将那匹蜀锦给她做衣服？”
沈云瑶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急切。
贺氏叹气：“是这样，瑶儿啊，娘的心肝，赶紧向你爹认错，以后你就是世子妃，谁也爬不到你头上去。”
“不，不行。”
沈云瑶毫不犹豫地摇头，世子妃看似风光，可那个位置的苦楚只有她一人知晓，重来一次，她绝对不会再走之前的路。
贺氏立刻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还夹杂着一丝失望，她不明白从前最会讨她欢心的女儿现在怎么了，只知道自己头很疼。
“那随便你吧，我也不管了。”
贺氏板着脸说。
沈云瑶暗道不好，要知道，前世沈云舒被封了诰命夫人后，永安侯的心就偏了，她伤心至极，只有贺氏待她如初、会心疼她的遭遇，她不想让贺氏失望。
更何况，永安侯更注重利益，老夫人注重脸面，贺氏才是最站在自己这边的人。
无论是什么原因，她和贺氏的感情不能有嫌隙。
“娘~”
沈云瑶软下声音，“女儿只是想求个如意郎君，不想让爹娘伤心，娘，您答应女儿好不好，娘，您最好啦~”
沈云瑶使出自己惯常的撒娇手段，虽然这一招并不是每次都那么好使，但贺氏铁青的脸色还是渐渐和缓下来。
“娘并不是想让你嫁给不喜欢的人，但是你这变得太快了！
况且，两家姻亲早已定下，岂有更改之礼？你让为娘如何向你玉姨交代？让永安侯府如何向镇国公府交代？”
沈云瑶咬牙，忽然压低了声音：“娘莫恼，其实女儿执意不嫁，还有另一原因。”
她眼神左右看了眼周围，贺氏会意，摆摆手让闲杂人等退下了。
“其实……其实，裴哥哥不举，娘，女儿不想后半生没有子嗣傍身。”
贺氏瞪大了双眼，语气都高了几分，惊怒道：“你听何人胡言？”
沈云瑶说：“娘莫急，这是女儿无意间知道的，切莫让旁人听了去——裴哥哥早些年在边关伤了身子，才会至今无通房，此后，也不能给女儿想要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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