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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发现。
但他心中已然警觉。
这是一种他在特种兵生涯中锤炼出来的第六感——危险从不来得轰轰烈烈，而是从你以为最“熟悉”
的地方悄然潜进。
他仔细回忆近几天所有接触过的人、场景以及各种互动场景，忽然意识到——他和思雯曾两次在放学后被一个“熟悉面孔”
尾随，而他当时却没有在意。
他立即调取社区监控，果然看到一个穿风衣的女人在不远处徘徊，那种神情，带着复杂、痛苦与极深的执念。
“……佳萍。”
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情绪并非愤怒，而是一种近乎哀伤的疲惫。
她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他闭上眼，扶住额角。
安崎的信息随后而来：
【靖河帮的人确认，她在联系大力。
高桥亲自派的。
】
【你还想保她吗？】
王启明没有立刻回。
他只是慢慢地，把那张照片——他和安崎在天台上交谈的那一张，点开、又删掉。
此刻，高桥坐在书房中，拨通一串隐秘的号码。
那头很快接通，是大力的声音。
“任务交给她了？”
“是。”
“她不稳。”
“越不稳，越好用。”
高桥语气平静，“她会掀起小浪花，但我们需要这种扰动，混淆那两个年轻人的判断。”
“你在赌？”
“我在等他们自己说出答案。”
她语气轻柔，却仿佛在盯着一盘棋局的正中心。
“很多时候，决定一个人命运的，不是选择，而是反应。”
她低声呢喃：“我想知道，王启明，到底会为谁转身。”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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