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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古屋，夜已深。
酒店顶层天台非常空阔，防护玻璃外的城市灯海依然璀璨，远处红色的塔楼在夜雾中若隐若现。
高桥玲子站在天台栏杆前，披着黑色风衣，长发被风吹得微微凌乱。
她手里握着一根未点燃的细雪茄，只是漫无目的地转动着，像是寻找一丝可以抓住的节奏。
门开了。
王启明走上天台，身影沉稳，神色却少有的复杂。
“你来了。”
高桥没有回头，只是声音淡淡。
“会长，请问有什么指示？”
他站在她身后一步的位置，沉声道。
高桥沉默了几秒，轻轻一笑：“安崎小姐很漂亮、很性感。
……最重要的是，她还很年轻，是吧？”
“我不明白会长的意思。”
王启明一脸平静。
“所以，你心动了？”
她转过身，眼神平静，却犹如一潭深水，难测底意。
王启明与她对视几秒，没有退避，也没有撒谎：“我必须承认是有过心动的时侯，但是，我知道自己的地位和份量，我和安崎小姐没有任何可能。”
这个回答像一把无形的刀，轻轻地割开了夜色。
高桥将雪茄放进口袋，缓缓走近，停在离他不到半步的距离，抬起眼看着他，语气忽然低下去：“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王启明摇头。
“不是背叛。”
高桥轻声说，“是犹豫。”
王启明眼神动了动，刚想开口，却被高桥截住。
“我不怕你爱上别人，”
她继续道，眼神中泛出一丝隐约的疼痛，“我怕你人站在我身边，心却在来回摇摆不定。”
天台上的风突然大了一些，吹起了她风衣的衣角，也将她的声音吹得有些发颤。
“你看到那些照片后的反应更是让我愤怒！”
高桥转过身望着远方：“你怎么可以表现的这么平静？我在你眼里就是一团可有可无的空气吗？”
“会长，我已经习惯不直接表现内心的情绪了。”
王启明点头，语气平静，“但我更想知道的是，您本可以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您为什么不去做，而且事情发生以后，你比我还要平静，不是吗？”
“那是因为我想看清楚你这个人。”
高桥说完这句，居然低笑了一声，“你知道吗？我活到今天，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有过想要‘看清楚’的冲动。”
她走到他面前，近得几乎贴着他胸膛。
“王启明，你会不会是我人生中，第一个真正想要拥有的东西？”
她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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