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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佳萍给他倒了杯水，自己却靠在厨房门口看他。
“你来找我，不是为了女儿吧？”
王启明抿了口水，点头：“也为了你。”
“我现在挺好的。”
许佳萍的语气显得轻描淡写。
“离婚之后，我跟城建局的一个副局长处过一段，他把我安排进了市政规划设计院，事业单位，挺清闲的。
后来我们分了，现在我自己带着思雯，也算过得下去。”
王启明抬眼：“你现在还怪我吗？”
“怪？”
许佳萍轻笑一声，“你当年在部队那几年，是我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的，再后来你回来了，却又远离我去了日本，走的时候说，是为了让我们过上好日子。
可是，我们去日本没两年，你的公司就垮掉了，还欠了一屁股高利贷。
我跟您说过多少次，你不适合做生意，你就是不听。
我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
她忽然语气一变：“那个高桥玲子——你跟她不只是上下级关系吧？”
王启明没有回避，点头：“是，我们……在一起了。”
“我说呢，原来是榜上富婆了。
……她快五十了吧？”
“这不重要。”
“她不能生了吧？”
许佳萍步步紧逼，“你爸你妈同意吗？你是老王家的独子，他们可是指望你传宗接代呢！”
王启明眉头一紧：“佳萍，别说这这件事好吗？”
“我不是想回头。”
许佳萍看着他，眼神却一点点泛起涟漪，“但我不得不说，你有父母，有孩子，你的未来不仅仅是爱情，还有责任。”
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许佳萍低头擦了擦手：“我不拦你，但你要记得，女儿是你的。
哪怕你心里有人了，你也不能忘了你还有个家。”
门口传来脚步声，是王思雯回来了。
她看到王启明先是一愣，然后立刻笑了起来：“爸！”
王启明笑着抱住她，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你现在真是长高了不少啊。”
“你什么时候接我去东京玩啊？我好想再去迪斯尼公园玩啊！”
王思雯紧紧搂住爸爸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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