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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伸手接过硬盘，没有说话，只轻轻放在身边。
志尚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那王启明呢？”
凉介冷笑：“他没有立场了。”
“既然你们准备在‘诺亚源’架空我母亲，那就意味着王启明也就没有生存空间了。”
“我可以让他，悄然离开——带着那点可怜的理想主义和……情人。”
“当然，也可以让他彻底沉下去，成为帝国需要的遮羞布。”
志尚终于开口：“你提出的方案……确实很实用。
但我不喜欢听‘怨气’太重的人说话。”
凉介嘴角一僵，旋即笑容恢复：“只是情绪，不会影响执行力。”
金子在一旁柔声道：“我们会考虑你的建议。
请你保持‘中立’状态，暂时不要接触帝国内核系统。”
“当然。”
凉介点头起身，“我可以等。”
但离开前，他忽然转身，又补了一句：“对了，我还有一个建议——那个叫许佳萍的女人，你们最好不要低估。”
金子淡淡道：“她能做什么？”
凉介微微一笑：“她是王启明曾经的合法妻子，又是他女儿现在的实际监护人——这个身份，比任何间谍更有破坏力。”
“你们看着吧，她会比你们想象中更快动起来。”
说完，他带着一丝得意与寒意，转身离开。
半小时后，金子站在茶桌边，打开了硬盘中的资料。
屏幕上弹出的是一段被高倍望远镜摄录的画面。
天台上，王启明与安崎站在一起。
风很大，安崎贴近他耳语，王启明侧头听着，神情柔软。
光线逆着，角度剪影极美。
像一对即将离开的亡命鸳鸯。
金子静静地看着，屏幕光倒映在她眼底，眼神却没有一丝波澜。
“你觉得我们需要他吗？”
她轻声问。
志尚端起茶，抿了一口：“他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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