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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莹莹的指尖刚触到玫瑰金化妆箱，瞳孔里的暗金纹路突然逆时针旋转。
镜中倒影诡异地勾起唇角，睫毛膏管身浮现出朱砂符咒——正是前世那道封印她天眼的血色符咒，符咒纹路里还渗着早已干涸的黑血。
＂等等。
＂顾承昀突然按住她手腕，喉结处的暗红剑纹泛着微光，＂你听见链条声了吗？＂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垂，带起细小的颤栗。
姜莹莹的后颈婚书编号开始发烫，那串用朱砂写在人皮上的数字，此刻就像要烙进她骨血里。
化妆间穹顶的射灯开始频闪，投下斑驳的光影。
姜莹莹这才发现整面化妆镜的流苏边缘正在渗出暗红液体，在米色大理石地面上蜿蜒出诡异的图案。
当顾承昀的指尖划过镜框时，幕布突然泛起涟漪，十几个纸人剪影在镜中列队而过，空白面孔上渐渐浮现出她的五官。
＂胭脂盒。
＂姜莹莹扯开衣领，锁骨处的斩魔纹亮如火炬，＂快打开它！
＂她锁骨凹陷处的婚书编号在阴影中若隐若现，顾承昀的目光扫过时，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胭脂盒弹开的瞬间，一股混杂着檀香和铁锈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顾承昀的手指刚触到胭脂，姜莹莹就感觉脸颊传来灼烧感。
镜中的纸人们突然齐刷刷转过头，空白面孔上浮现出她的五官。
当她用腮红刷划过颧骨时，那些纸人竟跟着做出相同动作，就像被看不见的线操控的皮影。
顾承昀突然扣住她后颈，婚书编号烫得惊人：＂这些胭脂是往生者的执念。
＂他扯下领带裹住她手腕，丝绸面料擦过她敏感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
他的喉结擦过她耳垂时，低沉的嗓音带着沙哑：＂你皮肤在变透明。
＂
姜莹莹望着镜中逐渐二维化的自己，突然想起前世戏班化妆间的铜镜。
那时她总爱用胭脂在师兄心口画朱砂痣，而他总笑着把口红蹭在她锁骨：＂小师妹的聘礼，可要拿命来抵。
＂此刻他掌心的温度透过领带传来，与她锁骨处的斩魔纹产生共鸣。
化妆镜边缘的暗红液体突然沸腾，溅在顾承昀的袖口，凝结成血色的冰晶。
顾承昀突然扯断领带，布料化作捆仙索缠住两人手腕。
姜莹莹这才发现，那些假睫毛正在空中拼接成符咒，而睫毛膏管身已浮现出完整封目符。
当捆仙索勒进血肉的刹那，化妆镜轰然炸裂，无数纸人尖叫着涌向破裂的次元壁。
镜中伸出惨白的手，指甲暴长，抓向姜莹莹的咽喉。
＂闭眼！
＂顾承昀将她按进怀里，婚书编号爆发出刺目金光。
姜莹莹感觉锁骨处的斩魔纹正在融化，暗金液体顺着两人相贴的肌肤渗进他心口朱砂痣。
他的心跳透过胸腔传来，与她紊乱的脉搏共振。
当纸人们的尖叫达到最高潮时，她突然咬破他喉结：＂带我去找往生池！
＂
血珠滴在皮影幕布碎片上的瞬间，姜莹莹看见顾承昀的影子正在分裂成九个持剑虚影。
最中心的剪影提着滴血的镇魂剑，而她前世嫁衣的金线正在火光中重生。
她染血的指尖划过他心口朱砂痣，勾出暧昧的弧度：＂这颗心……我前世没剖干净。
＂
＂你疯了？＂顾承昀按住她染血的唇，喉结处的伤口渗出银色液体，＂往生池是勾魂使的老巢……＂他的手指擦过她唇瓣，带起一串颤栗。
姜莹莹突然凑近他染血的喉结，呼吸在玻璃上凝成血雾：＂我要让他们看看，什么叫阴阳双生魂。
＂她的唇瓣几乎贴着他喉间的剑纹，暧昧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发酵，仿佛连空气都染上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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