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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大人，请容我先向这些受害者们致歉。
＂秦凡突然转身，对着堂下跪着的苦主们深深一揖，＂让你们重提伤心事，揭开伤疤，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
他直起身，转向正堂：＂现在，我想问问在座各位大人，这些罪行够不够？若还有哪位大人对武重的罪行存疑，秦某愿意一一对质！
＂
大堂内鸦雀无声。
那些血淋淋的伤疤，那些泣血的控诉，已经让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就连一直面带微笑的四皇子朱民，此刻也收敛了笑容。
武仁贵端坐在椅子上，面色如常，但藏在袖中的手指已经微微发颤。
他敏锐地察觉到，整个审讯的节奏已经完全被秦凡掌控。
这个年轻人看似冲动，实则步步为营，从徐生切入，引起共鸣，再引入苦主，一环扣一环，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审讯还没结束。
＂秦凡突然提高音量，＂我想问问，武重第一次犯案就造成两条人命，为何当时没有受到任何审判？＂
＂秦捕头！
＂都察院左都御史魏廉猛地拍案而起，＂你只是此案督导，并非主审，应当回到你的座位上去！
＂
＂魏大人此言差矣。
＂秦凡不卑不亢，＂三堂会审，就是要畅所欲言。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与本案有关，为何不能说？＂
＂郑大人！
＂魏廉转向刑部尚书，＂您就任由一个小小捕头在此放肆？＂
郑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慢条斯理道：＂魏大人为何不让秦捕头说下去？是觉得不合规矩，还是......不敢听？＂
大理寺卿裴元庆也适时开口：＂魏大人对武重的罪行有疑问？＂
魏廉面色铁青，拳头攥得发白。
局势已经完全失控，武重的罪行已经板上钉钉，再难遮掩。
＂三堂会审，自当畅所欲言。
＂一直沉默的卢白突然开口，声音淡然，却让魏廉如坐针毡。
郑靖叹了口气：＂此案必将成为大周近三年来第一大案。
老朽年事已高，本已准备告老还乡，只希望这个案子能有始有终，不留遗憾。
＂他看向秦凡，＂继续说。
＂
魏廉紧握的拳头终于松开。
他明白，一切都已经尽在掌握中了。
秦凡心中安定。
开局就掌握节奏是他的策略，现在看来，审讯已经完全脱离其他人的控制，成了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主要原因是，在这背后有无尽的纵容和保护！”
秦凡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官员，他们的表情各异，有的震惊，有的惶恐，有的则试图保持镇定。
“据调查，武重首个命案，是京兆府下辖西韦衙门受理，未经严查直接判为无罪，甚至罪首都未过堂，时任主官罗勇现已升至京兆府主衙。”
秦凡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对于那些滥用职权、包庇罪犯的官员，他心中充满了愤慨。
“去年年中，武重及其同伙殴打果摊摊主致死，同月又强抢民女，此女性烈不从，他又找至家中，撕扯间将其一家三口打死……这几个案件都是新和街衙门受理，这次是找了一个无辜之人顶包受刑，那人已经被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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