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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饿又冷。
车队停了下来，一道道视线落在他身上，有怜悯，也有淡漠，仿佛天上的星辰。
“无法继续前进了？”
莫西一边说着，一边低下了头。
他笑着上前一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东西，顶在了那人的头上。
“不去还不行吗？”
一声闷响。
螺旋状的弹头将颅骨打穿，血液和脑浆迸溅而出，将附近的小孩都淋了个透心凉。
“现在，你以为我们还能谈条件？”
慢慢地，他将手枪瞄准了另外几个，然后蹲下来，用手指沾着血迹，在年轻人的衣物上擦了擦。
“诸位，认清自己的位置。
你不过是货物，我所有。
所有人的性命，都由我掌握。”
“任何东西都不会跟拥有者讲价的，明白了么？”
金色的牙齿在落日的余晖中显得异常醒目，就像是一只巨大的鳄鱼。
“还能走路的人，都往前走。
我都不能走路了。”
他抬起头，指了指地面上那道越来越冰冷的尸体。
“那我就和他住在这里。”
十几岁的少年们一脸惶恐。
尽管他们也算是见识了不少人间百态，却从未见到这种死法。
看到这血淋淋的一幕，两人都害怕起来，但还是继续前进。
“阿加莎大人，请您赐福于我们。”
风雪中，只剩下呜咽的声音。
莫西干的脑袋见小队又一次的行动了，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隔着厚厚的羽绒服，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凉意。
“好冷。”
叹了口气，他拿出一个酒瓶，一饮而尽。
瓶子落地，砰的一声，顺着地板滚落，正好砸在那名年轻男子的脸上，沾上了他早已干了的泪水。
烈酒，眼泪，鲜血。
三种完全不同的事物，混杂在这一块被白雪覆盖的大地之上，就像是一幅疯狂的画，让人毛骨悚然。
“竟然是个兼职抢劫的。”
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从莫西干头的背后响起，让他脸上的表情一滞，一双淡金色的眼睛中，露出了惊讶之色。
但是，他的身体，还是本能地作出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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