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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景帝的声音显然透露着浓浓的不相信，他定定地看了齐王一会儿，突然发怒，将手头的一本奏折扔向堂下的齐王。
那奏折不偏不倚正好砸到齐王的肩上，齐王被砸地一哆嗦，却仍旧没有改口。
“什么也没干？那就劳烦元卓给朕讲讲你府上的范顶是何许人也吧。”
范顶的名字一出来，齐王有一瞬间的愣神，不过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他在进宫之前猜的果然没错，景帝能有此一问，说明范顶一定是早已被景帝控制住，这才没有在齐王府里露面。
齐王不知道范顶此时到底交代了多少，为了赌一把他依旧嘴硬道：“范顶只是臣弟府上一名长史罢了，并无其他异常。
皇兄今日特地叫臣弟过来，难不成是范顶这混球做了什么惹您生气的事情？请皇兄放心，若是他真干了这种事情，臣弟绝对二话不说将他交给您处置，绝不偏袒。”
齐王说得大义凛然，差点就让景帝相信了他的鬼话。
景帝冷哼了一声，看着齐王那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又是一本奏折扔下。
“朕都已经叫你过来问话了，你以为仅靠这几句胡言乱语就能逃得了吗？”
齐王深深埋头，嘴比鸭子还犟：“臣弟真的不明白皇兄的意思。”
景帝气极反笑，直到今日他才真正地见识到了齐王的厚脸皮。
景帝将手边剩余的几份奏折全都甩到齐王身上，齐王被猛的袭击砸得一个趔趄，差点跪不稳当摔倒在地。
不过他很快稳住了身形，抬眼飞快看了一眼景帝。
那一眼暗藏着许多无法言语的情绪。
景帝似乎是被齐王的眼神激怒到，他怒斥齐王。
“近至永州远到海州，你派你的人在灾区传了多少流言蜚语？害的多少百姓对朕及地方官府失望至极，不肯前往安置点留在荒郊野地风吹雨淋？你知不知道灾民里边有多少老弱病残？在外住一夜身子哪能受得了？
这也就罢了，被官府发现后及时纠正过来，好在没有酿成大错。
若真的仅仅如此，朕还能原谅你是少年心性，一时迷了心窍闯出这般祸事。
可后面朕是万万没想到啊元卓，你居然胆大包天到了无人企及的地步。
连破坏大坝，导致洪水冲垮村镇城池，引得百姓流离失所这种丧尽天良事也能干的出来！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因为你这番作为丢失的性命？
周元卓，朕真是看错你了！”
景帝的声音充满怒火，字字句句像针一样扎在齐王的身上。
齐王闭了下眼，确定事情的确败露后还想做些挣扎。
他声音里饱含悔恨，往景帝的方向爬了几步，哀声道：“皇兄，这都不是臣弟的意思呀，还请您一定要明察，肯定是那范顶假借臣弟的名义出去干出此等祸事，扰乱民心啊！
皇兄，真的不是臣弟，您一定要查清事情的真相，还臣弟一个清白呀！”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齐王仍然不思悔改，满口谎言。
景帝心中对他残留的最后一丝情感也在此时烟消云散。
他冲着一旁的胖总管挥了挥手：“去，将范顶带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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