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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先前明钰说自己的身体尚在恢复中，原是真的。
nbsp;nbsp;nbsp;nbsp;也没想到明钰居然……
nbsp;nbsp;nbsp;nbsp;居然这般将他们二人的身躯放在一处。
nbsp;nbsp;nbsp;nbsp;柳重月跳入棺中，爪子很不客气地踩在自己身上，顺着嗅了一圈。
nbsp;nbsp;nbsp;nbsp;身体当年因病受到了很多损伤，与明钰不同，他不曾有外表溃烂的迹象，只是从内府开始虚弱，直到身体彻底崩塌。
nbsp;nbsp;nbsp;nbsp;但如今这具身体似乎恢复得不错，像是从什么地方汲取了力量，将空缺的部分修补好了。
nbsp;nbsp;nbsp;nbsp;柳重月茫然地转着圈，深思半晌，没想明白。
nbsp;nbsp;nbsp;nbsp;明钰已经在芥子外呼唤他，将他从中勾了出去。
nbsp;nbsp;nbsp;nbsp;柳重月落在他的怀里。
nbsp;nbsp;nbsp;nbsp;他们已经回到房内，房门紧闭，又落了结界，将屋中声音遮挡住，从外听不见。
nbsp;nbsp;nbsp;nbsp;明钰摸着他的的脑袋和后背，道：“先前临时瞧见他们在，恐怕会认出你的身份，所以才将你送入芥子里。”
nbsp;nbsp;nbsp;nbsp;柳重月压着耳朵，在榻上走来走去。
nbsp;nbsp;nbsp;nbsp;明钰又问：“瞧见什么了？”
nbsp;nbsp;nbsp;nbsp;“师尊，”
柳重月幻化为人形，歪着头问，“为何……要将我的身躯放在你的芥子里？”
nbsp;nbsp;nbsp;nbsp;“因为斯章在寻找你的身躯，”
明钰道，“无论放在何处我都无法放心，当时又将要重新复生，有一段时间的空缺期，担心会被趁虚而入，所以才将你藏在我的芥子里。”
nbsp;nbsp;nbsp;nbsp;柳重月眨了眨眼：“我看身体似乎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为何还不能用？”
nbsp;nbsp;nbsp;nbsp;“再等等阿月，”
明钰摇摇头，“还不到时候。”
nbsp;nbsp;nbsp;nbsp;他伸手扯了扯柳重月歪掉的衣领，又故意转了话题，道：“不要总是和常成天说谎话，他会信的。”
nbsp;nbsp;nbsp;nbsp;柳重月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又提起常成天，当时当着师尊的面造谣倒是爽了一头，现在总算开始担心对方找自己麻烦了：“明明师尊本来也是这么做的。”
nbsp;nbsp;nbsp;nbsp;还耍他，骗他有生子丹，还定他身摸他尾巴。
nbsp;nbsp;nbsp;nbsp;柳重月想起便觉得生气，想揍他，但看着明钰的脸又下不去手。
nbsp;nbsp;nbsp;nbsp;明钰似乎也知道自己长了张好脸，有恃无恐般：“觉得你可爱，想逗一逗你。”
nbsp;nbsp;nbsp;nbsp;“常成天修的什么道，你可知晓？”
nbsp;nbsp;nbsp;nbsp;柳重月茫然地摇摇头。
nbsp;nbsp;nbsp;nbsp;他自己没有道，自然不放在心上，也懒得去过问别人修的什么道。
nbsp;nbsp;nbsp;nbsp;明钰说：“是长生道，他想要长生，想要爹娘和在意的人都长生，这是他的执念。”
nbsp;nbsp;nbsp;nbsp;柳重月想起那两位被续了命的老人，问：“非修道之人长生岂不是逆天改命，这样真的能行么？”
nbsp;nbsp;nbsp;nbsp;明钰摇摇头，却只道：“这是他自己选的路，能挨得过命途的反噬，便有可能得道飞升。”
nbsp;nbsp;nbsp;nbsp;柳重月坐在榻边晃腿，他有一点羡慕，但也不是完全羡慕：“真好，大家都有自己的道。”
nbsp;nbsp;nbsp;nbsp;他没有道。
nbsp;nbsp;nbsp;nbsp;除了仇恨，似乎也没有别的约束了。
nbsp;nbsp;nbsp;nbsp;柳重月又问：“师尊会一直想着杀戮么？”
nbsp;nbsp;nbsp;nbsp;“会，从前尚未飞升之时，对自己本心难以掌控，时常想要杀戮，想见血。”
nbsp;nbsp;nbsp;nbsp;“后来是怎么抑制住的？”
nbsp;nbsp;nbsp;nbsp;“杀了我自己几次，就治好了。”
nbsp;nbsp;nbsp;nbsp;柳重月：“……”
nbsp;nbsp;nbsp;nbsp;“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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